“舍費爾?格哈德·舍費爾的那個舍費爾嗎?”衛燃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格哈德·舍費爾的那個舍費爾。”
米洛什苦澀的說道,“他在找他的父親,他是從集中贏僥幸活下來的,他問了很多人,才知道他的父親陣亡在了貝爾格萊德。”
“他...”
“當初我們奪回貝爾格萊德之后”
米洛什說道,“我在火化了德拉甘之后,順便也火化了那位醫生。”
“你送他回家了?”衛燃問道。
“我只是送到了漢斯·舍費爾的手上。”
米洛什幫忙翻了幾頁相冊,指著一張他和一個仍舊留著普魯士榛子頭的高瘦男人的合影說道,“那就是漢斯,他的媽媽被認定為猶太人死在了波蘭,他僥幸活了下來。
他也沒有任何的家人了,就像我和弗洛麗卡一樣。”
“他...”
“我不知道”
米洛什搖搖頭,“我本來打算把他父親的配槍還給他,但是他說,他的媽媽就是被那樣的武器殺死的。
然后他就走了,帶著他父親的骨灰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萬幸,戰爭總算是結束了。”弗洛麗卡攬住米洛什的胳膊說道。
“是啊,萬幸,戰爭總算是結束了。”衛燃跟著嘆了口氣,沒有慶幸,只有疲憊。
“我過上了你和德拉甘期盼的生活”
米洛什又翻了一頁相冊,指著他和弗洛麗卡的合影說道,“我沒能成為牧羊人,但我成為了警察,這也不錯,和放羊沒有什么區別。”
“你...你還會回去嗎?”衛燃抬頭問道,“回那座磨坊,還有那座廢棄的教堂。”
“那里什么都沒有了”
米洛什嘆息道,“我回去過,也是在去年,我帶著弗洛麗卡回去過,我家的磨坊已經被拆了,那座廢棄的教堂也被拆掉了。”
許久的沉默過后,米洛什說道,“除了我,似乎沒有誰活下來,只有我...只有我,回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說些開心的吧”
弗洛麗卡說道,“我們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如果他是個男孩兒,我們準備給他起名叫德拉甘。”
“如果是女孩兒呢?”衛燃帶著笑意問道。
“多伊娜”米洛什說道,“是我媽媽的名字”。
“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衛燃用力做了個深呼吸,“米洛什,弗洛麗卡,無論如何,戰爭總算是結束了,讓我好好給你們拍張合影,然后請我吃一頓牧羊人燉菜吧。”
“我們該一起拍一張的”
米洛什說著,起身走到窗邊,從柜子里翻出了那臺當年從鏈狗身上繳獲的羅伯特相機。
“用我的吧”
衛燃說著,將他的祿來雙反擺在了窗邊的桌子上,等他們夫妻二人坐好之后壓下了自拍撥桿,隨后坐在了米洛什的身旁。
“咔嚓!”
伴隨著異常清脆的快門聲,白光也再一次席卷而來,蓋住了疲憊的衛燃,也掩蓋了那段被遺忘的歷史。
??如果沒記錯,這是第47個故事了,最近有時間看看能不能弄個番外。
?投個票吧,卡堅卡的番外或者女王大人的番外,二選一怎么樣?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意思的兩個視角,季馬就算了,他的番外電視臺不讓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