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一邊和眾人依次擁抱一邊低聲說道,“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我們也是剛剛才趕到這里”德拉甘說道,“托馬斯,這些年你去哪了?”
“我躲去了非洲”
托馬斯帶著歉意說道,“抱歉,亞爾夫和布蘭科都死了。”
“死了?”
“亞爾夫的家人被德陽的人殺死了,他得到消息之后發狂試圖殺死我。”
托馬斯嘆息道,“當時我患上了嚴重的瘧疾,是布蘭科救下來了我,他殺死了亞爾夫,但是他也沒能活下來。”
“尼基先生和羅納德先生呢?”德拉甘追問道。
“尼基和羅納德...他們...”
托馬斯嘆了口氣,“他們在94年5月死在了盧旺達,是以前線攝影師的身份陣亡的。”
“你們呢?”
試圖轉移話題的衛燃朝索菲亞問道,“這些年你們去哪了?”
“我和射擊隊留下來一直在戰斗”
索菲亞說道,“那些姑娘和小伙子們有的留下來了,有的跟隨桑松先生去了意大利。”
“桑松先生?”
“我的舅舅,也是我的搭檔。”
托馬斯解釋道,“我是隨母姓的,還有,我的舅舅沒有背叛我們。”
“當初帶我們通過隧道逃出難民營的那位記者先生死了。”
佐拉娜嘆息道,“他是被謀殺的。”
“謀殺?”
“一發子彈從城市里飛到機場擊中了他的胸口。”
索菲亞憤懣的說道,“他的隨身物品在醫院里的時候就丟了,但是他被定義是薩拉熱窩里的人殺死的,這不是謀殺是什么?”
“先生們,我...我還有一件事其實一直在瞞著你們。”
托馬斯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其實...其實在我們離開波黑之后的那個春天,我就和駐扎在學校的露娜失聯了。”
“失聯了?”
“沒錯”托馬斯嘆息道,“他們...”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德拉甘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有,那個...當年那個姑娘活下來了嗎?我是說,從學校里被送走的那個姑娘。”
“活下來了”
索菲亞答道,“她活下來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下來了,但是...但是她瘋了。”
“瘋了也好...”
德拉甘嘆了口氣,邁步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大家分開行動吧,兩兩一組。”
“我和你一組吧”托馬斯主動朝衛燃說道。
“走吧”
衛燃點點頭,和對方最先離開了這座破敗的酒店,沿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走向了那座學校。
“這些年你去哪了?”托馬斯用法語開啟了一個話題。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