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沒有?”季馬說話的同時,再次打開了淋浴器。
“快關上!”
剛剛抹掉臉上水漬的衛燃暈暈乎乎的爬起來,隨后腳一軟又坐在了地板上,他可不是堪稱酒蒙子的阿列克塞教授,昨晚一個人喝了一大瓶伏特加,現在自己還活著,他就已經夠慶幸的了。
季馬打著哈欠問道,“既然醒酒了,說說要把什么東西搬過去?”
“不急,你先去睡一覺,我們晚上出發。”
衛燃掙扎著站起來,扶著墻暈暈乎乎的走出洗手間,“我們晚上出發也來得及,不過你得叫幾個人來幫我抬些東西。”
“都在外面等著了”
季馬將衛燃丟到沙發上,打開窗戶出了聲口哨,前后不到兩分鐘,便有十幾個穿的花里胡哨,最多也就高中生的小混混叼著煙走進了客廳。
“你們幾個,都聽維克多安排。”季馬說完,直接鉆進了尼古拉的臥室,“等忙完了再把我叫起來,現在我要睡一會。”
看了看圍著自己大眼瞪小眼兒的這些小混混,衛燃用力搓了搓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隨后朝那些小混混招招手,“都跟我來吧。”
領著這些小弟重新來到二樓上鎖的樓道口,衛燃摸出鑰匙打開防盜門,帶著他們進入最里側的房間,指著擺滿物資各個角落的箱子說道,“把這些東西全都抬到車上上,尤其注意那些紙質文件,一定要擺好千萬不能亂放。”
“交給我們吧!”這幾個小混混動作一致的喊道,看他們那生龍活虎的模樣就知道,季馬在他們中間恐怕還是個孩子王一樣的存在。
沒管那些充當掩護的資料,衛燃親自從臥室里拿出那個裝著無線電發報機的行李箱走下樓,將其送進了那輛才從伏爾加格勒開回來的烏拉爾卡車。
相比之下,這臺無線電發報機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也是那位安瓿遺留的所有物品里,最有可能被筆記本看上的東西。
而衛燃之所以執意把它們帶回伏爾加格勒,完全是因為他沒把握在一個老KGB的眼皮子底下守住筆記本的秘密。所以雖然麻煩了一些,但為了安全卻不得不這么做。
在那些小混混們賣力的搬運下,前后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所有的東西都被裝進了卡車。而在二樓復刻出來的房間里,衛燃卻在監督搬運的過程中有了意外的發現。
空蕩蕩的房間里,僅剩的一張桌子上擺著一份德語的診療記錄,衛燃雖然看不懂那上面的德語,但在這份意外從資料堆里散落出來的醫療檔案上,卻被涂抹了大量的墨漬,以至于上面的很多自己根本就難以辨認。
聞訊趕來的尼古拉只是看了眼衛燃擺出來的資料,便抬手驅散了那些充當免費勞動力的小混混,壓低聲音解釋道,“冷戰時期,西德的聯邦情報局骨干,基本都是那脆情報頭子蓋倫的舊班底。”
“所以這些記錄...”
“安瓿的工作除了搜集西德情報之外,另一個任務就是借助問診刺殺這些舊那脆。”尼古拉拿起衛燃擺在桌子上的醫療檔案,“這些被墨漬污染的,全都是被他成功刺殺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