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客廳的角落,這次還坐著一個穿著沙漠迷彩服,看年齡足有五十來歲的謝頂老男人。
在赫伯特與衛燃,以及那個沉默寡言的迷彩服老男人的見證下,夏洛特親手從塑料整理箱中抱出來一個最多只有微波爐大小,外表涂著紅色油漆的木頭箱子。
這箱子之上,還沾染著大量的沙子,個別位置還帶著大量的霉斑。不過即便如此,箱子上滿是銹跡的鐵皮封條卻依舊完好無損。
夏洛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尖嘴鉗子剪開了鐵皮封條。
隨著幾近腐朽的箱子蓋板被幾乎與它同齡的老人打開,衛燃等人立刻看到,這箱子里裝著的,竟然是一個個涂著紅色油漆,側面寫著卡爾洛等人的名字的鐵皮罐頭,以及整整六瓶威士忌和一套衛燃無比熟悉的茶具,除此之外,還有一把略帶銹跡的開罐器。
夏洛特回頭朝那個穿著沙漠迷彩服的中年人說了句什么,后者攤攤手卻并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們在說什么?”衛燃朝身邊的赫伯特低聲問道。
“夏洛特先生在問那個叫做馬特的人,難道只發現了這個裝滿罐頭的箱子嗎?”赫伯特低聲翻譯道。
在他說話的同時,夏洛特已經從箱子里拿起了一個罐頭晃了晃,隨后在場的眾人便聽到了從罐頭里傳來的沉悶的敲擊聲。
呆愣片刻,原本臉上滿是失望之色的夏洛特已經浮現出了驚喜之色,一把抄起了箱子里的開罐器
在衛燃三人等待中,那瓶涂著厚厚油漆的鐵皮罐頭被打開,等夏洛特將里面的內容物倒出來,并且展開了外表包裹的油紙之后,眾人這才看到,這里面裝的,竟然是一個銀制的隨身酒壺。
這小酒壺和衛燃從金屬本子的藍色漩渦里得到酒壺別無二致,同樣的鏤空花紋,同樣的黃金壺蓋。甚至當他湊近了仔細看的時候,就連酒壺底部銘刻的文字都一模一樣,僅僅只是多了個意大利名字——特倫托。
拿著這小酒壺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夏洛特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桌子上,隨后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個造型完全一樣的小酒壺,喃喃自語的說了句什么。
“他說那個酒壺是他父親的遺物,他的父親哈利先生親手制作的酒壺。”赫伯特在衛燃耳邊主動說道。
將兩個酒壺擺在一起,夏洛特重新拿起開罐器,迫不及待的拆起了第二個鐵皮罐頭。
在所有人的圍觀下,隨著一個個鐵皮罐頭被打開,桌子上那些一模一樣的隨身酒壺也漸漸增多。
終于,當所有的罐頭被拆開之后,桌子上已經整整齊齊的擺了六個外觀一模一樣的酒壺,以及一罐保存完好的紅茶、一罐已經黏連在一起的方糖,以及五個分別放著信件和一張照片的空罐頭。
輕輕拿起其中一張照片,這張略有些發霉的彩色照片是在風景如畫的尼斯湖岸拍攝的,照片里的哈利·伯頓相比當初在沙漠里被俘虜時顯得成熟了許多,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并不算漂亮但卻很有氣質的女人。
這女人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叼著奶嘴的嬰兒,而在他們這一家三口的邊上,還能看到一輛極具年代感的轎車。
“這是我”夏洛特指著照片里的嬰兒,嘴里冒出了一句衛燃能聽懂的英語。
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放在酒壺上,夏洛特打開沒有封口的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張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