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發黃的信紙上,用工整的暗藍色鋼筆自己,寫著一行行衛燃能看懂的意大利語,順便也道出了關于那份寶藏的真相。
“我的朋友佩爾先生”
夏洛特低聲念道:
在我留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戰爭結束后的第7個年頭,同時也是我最后一次來這里等待參加約定好的生日派對了。
自從第二次阿拉曼戰役結束,我就一直在擔心會在戰場上再次遇到大家,并在次年選擇做一個可恥的、榮幸的逃兵,活著回到了英國。
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7年,但我依舊不知道,如果當時真的在戰場上遇到你們,我到底該開槍,還是該投降?我想,同樣的問題大概也在困擾著我們所有人吧?
在回到蘇格蘭老家的當月,我便親自釀造了一桶威士忌。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等著戰爭結束,也等著我的朋友們一起開啟那桶威士忌。
這7年來,我幾乎每一年都會在12月份來這里看看,希望能和你們中的每一個人相遇。
直到1947年,我終于忍不住挖出了井底的水桶,并在水桶里發現了不知道是誰留下的合影。
就像開頭說的,如今已經是戰爭結束后的第7個年頭了,這段時間里,我在去意大利旅行期間認識了一位姑娘,并且在1950年的夏天,和她有了屬于我們的孩子,我們給他取名夏洛特。
以后的時間,我要做個盡職的父親了,所以可能不會有太多的機會,在每年的年底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和三個月的收入來這里等待參加你的生日派對,很抱歉,我的朋友。
箱子里其他寫著你的名字的罐頭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以及我親手釀造的威士忌。
在信紙的背面,我留下了我的詳細地址,如果你有機會看到這些,請務必聯系我。
再一次感謝在1941年的12月初,您攔住被我用手槍打傷的特倫托先生,感謝您在當時毫不猶豫的選擇讓我成為一名俘虜而不是一具尸體。
再一次感謝您愿意在找到水之后愿意放我離開,愿意分享在井底發現的金幣和金塊,愿意邀請我參加您的生日派對,并且在派對結束后,為我準備了離開這片沒有戰爭的荒漠所必需的燃油、淡水以及香醇的紅酒。
無論戰爭最后的結果如何,您的善良讓我有機會遠離戰爭,并因此活到了戰爭結束。更讓我有機會成為一位姑娘的丈夫,成為一個孩子的父親。謝謝你,我的朋友。
最后,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
您曾經親手放走的俘虜
您永遠的朋友
哈利·伯頓9·12·1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