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諾的槍法很好?我怎么沒聽說過?”帳篷里另一個正在幫傷員換藥的護士好奇的問道。
“我姐姐的未婚夫是我們當地最好的獵人”
伊萬的語氣越發的驕傲,“他叫達尼拉,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前,那時候他已經射殺了12個德國人了。”
“可是這和拉諾護士有什么關系?”帳篷里的另一個士兵不解的問道,“難道有一個槍法很好的未婚夫,自己的槍法也能變好?”
不大的帳篷里,包括那位護士都因為這說話笑出了聲,“如果真想你說的那樣,我都想找個槍法好的丈夫了,這樣我也可以拿著槍去前線了。”
“伊利莎,其實我的槍法就很好,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在受傷前打死了三個德國人!”
正在被那名護士換藥的傷員咧著大嘴調侃道,隨后便因為那名叫做伊利莎的護士故意按了按他的傷口引發的疼痛發出了一連串求饒的慘叫。
“我姐姐拉諾,在戰爭開始之前就經常和達尼拉一起去獵狼了。”
伊萬瞅了瞅外面,壓低了聲音說道,“聽我說,她在護士學校學習的注射和包扎,就是用自己打來的狼或者野豬的尸體練習的,這是我從我媽媽寫的信里知道的。”
“伊萬,你個混蛋又在說我的壞話?”
拉諾護士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來,緊接著她也再次走進了帳篷,只不過這一次,她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脫掉了,反而換上了一身半新不舊的軍裝。
“拉諾,你這是要去前線?”那名叫做伊利莎的護士驚詫的問道。
“我們要去森林西邊支援,那里的野戰醫院在不久前遭遇了德國人的火炮打擊,現在只有一個護士還活著。”
拉諾護士說完,將一個挎包交給了躺在病床上的伊萬,“聽著伊萬,把這個包帶回家交給媽媽。”
伊萬一把抓住拉諾的手,可還沒等他說些什么,拉諾便提前開口說道,“達尼拉就在森林的西邊,就在那片陣地附近。”
伊萬張張嘴,最終還是松開了手,轉而緊緊的攥住了拉諾給他的帆布包,“我會替你保存好這個包,等你回家的時候,親自交給媽媽。”
“那就這么說定了”拉諾說完,干脆站起身就要離開陷入安靜的帳篷。
“拉諾”
在一邊的衛燃開口說道,“要不要幫你們兩個拍一張合影?這樣至少伊萬回家之后,可以把照片洗出來先給你的爸爸媽媽看看。”
“可以嗎?”伊萬激動的問道。
“當然可以!”衛燃肯定的點點頭。
他這邊話音未落,伊萬已經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就在這里吧,就在這里拍吧!”
見衛燃看向自己,拉諾遲疑片刻后點了點頭。隨后和伊萬并排站在一起,有意無意的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伊萬的斷臂。
等著姐弟倆擺好了姿勢,衛燃又幫著伊萬整理了一下衣領,這才挑了個合適的角度按下了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