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確實是最慷慨的記者”雷夫里接過話題說道,“我聽說他給瓦連京連長指揮的所有士兵都拍了一張照片。”
“是藝術家送了我不少膠卷,否則我也會像按起爆器開關一樣謹慎的。”
衛燃說著重新舉起相機,“那么作為見證這場婚禮的嘉賓們,我們拍一張合影怎么樣?”
“當然沒問題!”
光著腳丫子的安德烈和雷夫里立刻湊到了達尼拉和拉諾護士的邊上,甚至在雷夫里的招呼下,連那匹挽馬都湊過來臥在地上,將它那張修長的大臉伸到達尼拉和拉諾護士的中間,通人性似的撅起厚實的嘴唇露出了夾雜著草葉子的牙齒。
隔著篝火拍下了一張混入了馬臉的古怪合影,架在篝火上的肉罐頭也已經開始冒泡。
剛剛才烤過裹腳布的眾人也根本想不起來洗手,各自從自己的干糧袋子里拿出了勺子或者叉子,便開始吃這么多天來的第一頓熱飯。
“不過不是擔心電量不夠,我其實可以用無線電臺接收個信號給你們放一首音樂的。”
安德烈頗有些惋惜的看了眼放在身邊的無線電臺,“你們的婚禮太簡單了些。”
“我們的婚禮還沒開始呢,只是提前戴上了戒指而已。”達尼拉哭笑不得的解釋道。但同時,在場的每個人其實都清楚,他們二人那場所謂的婚禮,其實已經成了他們活著回去的信念之一。
借著婚禮的話題,眾人不但用飽含油脂的罐頭配合著烤的焦香的黑面包填飽了肚子,順便還將那壺伏特加喝的僅僅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而這短暫的休息,也讓他們徹底的恢復了精神。至于這幾天一直缺乏的睡眠,就只能找機會再說了。
用烘烤的暖烘烘臭烘烘的裹腳布重新包住腳丫子,各自穿上同樣烤干的德軍長皮靴,雷夫里用鏟子隨意扒拉著周圍的泥土蓋住了篝火,休息夠了的眾人再次開始朝著未知的目的地繼續前進。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后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年輕德軍士兵便在一只狼狗的拖拽下找到了還殘存著余溫的篝火堆覆土以及周圍丟棄的鐵皮罐頭盒。
“看來對方一共只有五個人”這年輕的士兵用手電筒指著篝火堆殘骸周圍殘存的腳印說道。
“我們快追上他們了”走在后面的中年軍人說話的同時已經給手中的狙擊步槍頂上了一顆子彈,“加快速度吧,爭取在天亮之前解決他們。”
“我們不休息一下嗎?”牽著狗的年輕士兵問道。
“你的狗都不覺得累,你有什么資格覺得自己需要休息?”
這中年狙擊手說完,已經再次邁開了步子。
“萊昂,你累不累?”
這年輕士兵摟著狗脖子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隨后便被那只狗子用鮮紅的大舌頭幫忙洗了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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