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國鎮北侯府,寬大的三進黑漆門上頭掛著一個檀木匾額,匾額上赫然寫著輔國功臣四個金色大字,這四個大字可不一般,它象征著鎮北侯府的世代功勛。
此時正值午夜,侯府上下亂做了一團,幾個小廝在池塘里時上時下地找著什么。站池塘邊的鎮北侯眉頭緊皺,他年齡大約在50歲左右,兩鬢已經有些許白發,左臉上一道年久的疤顯得有些怕人。他雙手持著一柄墨色長劍立在身前,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挺拔。
一旁的侯府夫人早已經泣不成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捶打著鎮北侯的心口"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逼她嫁給三皇子,她至于這樣尋死覓活的嘛?你明知道她喜歡那個書生,成全她又如何,我們家三代忠良,保全她這一生榮華又有何難呀!”
聞聲趕來的二夫人勸慰道“是呀,侯爺,縱使玉露是嬌縱了些,可她總歸年齡尚小,婚事又何必著急呢?”
鎮北侯盯著亂做一團的池塘,心里又是懊悔又是生氣“哼,你們懂什么,我鎮北候府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如今早就是在油煎火烤了,唉~此事我確實不應操之過急。”說罷他又嘆了口氣。
“侯爺,小姐在這兒!”一個將士大喊了一聲,便沉下水去撈起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待浮水面,可以看到那人臉色已經跟她的衣裙一樣慘白,士兵不敢耽誤,帶著女人徑直往岸上游去。
岸上的大夫人更是哭天搶地,她最心愛的女兒,就這么冰冷冷地躺在了她的面前,一時之間禁受不住,暈了過了,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鎮北侯握劍的手變得顫抖起來,似乎一下蒼老了十幾歲。
這邊大魏皇宮之中,幽蘭宮的蘭花冷幽幽第開著,蘭玉兒此時尊嚴盡失,被幾名宮女粗暴地按在地上,她銀牙緊咬,抬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一個面目可憎的人,自己這一生無愧于天地,卻被幾個下人這樣欺侮。她不甘心,她奮力掙扎著,那粗碩的鐵鏈此刻倒成為了她的武器。
銀鈴的貼身宮女婉茹還在等著回去復命,她水紅色的宮女服在月光下顯得幽森,為銀妃辦好這件事情,想必自己想要的銀妃也會給給自己。
一個體格碩大的宮女匆匆來報“里面那人不肯就死,該如何是好?”
婉茹目光陰冷“一個廢人你們都搞不定,銀妃娘娘養你們有什么用?”
“并非我們沒盡全力,只是她以命相博,我們一時沒辦法讓她乖乖服藥。”
婉茹的臉色變得狠毒起來,聲音變得異常凌厲,“斷她四肢,看她還如何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