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病人開治治療鼠疫的藥方,從未標注過有蒲公英的成分,這藥里為何會有蒲公英?”林少傾轉頭對一旁的少女道。
“這要是三嬸子到藥房去抓的,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少女也是一臉的震驚,難不成真的是三嬸子對爺爺有什么壞心思嗎?
聽到少女的話,林少傾也明白了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
林少傾隔空拍了幾下巴掌,蕭泊一派來隨時保護林少傾的暗衛立即現身。
“王妃!”暗衛恭恭敬敬的朝林少傾行了一禮。現在一旁的錢大夫和少女兩個人明顯對突然出現的暗衛嚇了一跳。
林少傾指了指少女開口道“將她和她嘴里的三嬸子帶回衙門。務必要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藥方里做了手腳,又是有何目的?”
“是!”暗衛領命,少女跟著暗衛走出了房間。
錢大夫也是一臉焦急的看向林少傾“王妃,有人在你的藥方中動了手腳,可是為了要針對你呀。”
“急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王爺一定會查明真相,我們只要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就可以了。”林少青將少女和他嘴里的三嬸子交給蕭泊一處理,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她只是一個大夫,能做的也只是治病救人,對于查案之類的事,還是交給有能力的人來做吧。
“你幫我將老伯扶起身!”林少傾坐在床沿前,從懷中掏出金針。
平日,她給人看病是不喜旁邊有人的,可是現在江南疫情如此嚴峻,林少傾也知道錢大夫醫術尚可,能被蕭泊一帶到江南治鼠疫,人品也不會差到哪去。她想讓錢大夫就在這兒,看她治病救人,至于從中能學到多少,就看錢大夫自己的造化了。
錢大夫作為一個已經出師多年的老大夫,他自己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做過這種類似藥童的活了。
他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最敬,一副仙風道骨。
可林少傾就是將他這么一個老頭子當藥童使了,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要是錢大夫知道林少傾心里對他的評價是醫術尚可,那錢大夫一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
若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驚掉下巴,他們兩個人真的是一個敢吩咐一個敢照著做。
就看到林少傾手持金針,一刻不停的在老伯身上戳戳戳,還一會兒吩咐錢大夫擦汗一會兒又讓錢大夫扶著老伯用點力。
直到錢大夫老胳膊老腿兒都要廢了的時候,林少傾才呼出一口氣,將老伯身上的金針取下。在金針取下的那一瞬間,老伯“噗”的一聲突出一口污血。
“大功告成了。”林少傾將這金針消毒過后,從床上起身,頓時感覺身心舒暢。
林少傾就是犯懶,其實她還是很喜歡醫治病人的,每每看到病患從她的手上治愈,林少傾都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錢大夫將老伯嘴角的污血擦凈,放到床上這才屁顛兒屁顛兒的湊到林少傾的跟前“王妃,你這一手金針的絕技真是絕了,你能教教我不?”
林少卿挑眉“剛剛你不是已經看到了么,回去慢慢悟。”
她治病的時候留錢大夫在身邊觀看,已經到了極限。若是讓林少傾真的收徒教人,以她這樣懶惰的程度,她可真的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