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滋滋”兩聲震動,沈亦澤拿起手機一看,是張春林。
接起電話,打開免提,張春林的聲音:“學長,幾點開始搬啊?”
“下午吧,我才剛起,正吃早飯呢!”
“我過來幫你收拾唄!”
“不用了,東西已經收完了,下午裝車搬走就行。等我回去聯系你。”
“你不在家?”
張春林發現了盲點。
沈亦澤看一眼楊九安,如實說:“我在安安這里。”
手機里立刻傳來一聲意味深長的“哦”。
“明白,明白。”
只聽聲音,沈亦澤就能腦補出對方一臉恍然的神情。
你明白個鬼!
知道張春林一如既往地會錯了意,沈亦澤卻不解釋,這種事解釋不得,越解釋越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掛斷電話后,楊九安不滿道:“你就不該說你在我這里,他肯定想歪了。”
他故意問:“想歪什么?”
她委婉地說:“他肯定以為你在我這里過夜了。”
“難道不是嗎?”
“不是這種過夜,是那種過夜。”
“你跟我玩繞口令呢?”
“你!”
楊九安噎了下,氣呼呼道:“你明知道我在說什么!”
沈亦澤裝傻:“我不知道啊,我很單純的好嘛,哪像你——”
“我怎么啦?你想好再說。”
楊九安一臉殺氣地盯著他,將指關節捏得噼啪作響。
他趕緊按下她的拳頭,秒認慫:“哪像你溫柔賢惠,美麗大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頓了頓,夾起一塊如煤炭般焦黑的餅,繼續說:“看看這餅,沒點水平真烙不出來,反正我是不行……”
楊九安如何聽不出這家伙在說反話,抬手就是一巴掌,勒令道:“我辛辛苦苦烙的餅,你好歹嘗一口。”
“啊?”
這餅的賣相不比從臭水溝里撈出的爛泥強多少,嘗一口恐怕得五內俱焚、六神盡滅、七竅流血吧?
“你一口沒嘗,憑什么嘲諷我水平不行,趕緊的,吃過才有發言權。”
沈亦澤苦著臉說:“你這是謀殺親夫!”
“No,no,no!”
楊九安相當霸氣地搖搖手指,更正他的說法:“首先,你不是我親夫,其次,我是明殺。”
“……”
“要么嘗一口,要么被我打死,你選一個吧。”
她再次捏動指關節。
橫豎都是死,自然要吃飽了再上路。
沈亦澤將餅掰開。
外皮焦黑,內里卻是白的。
他撕下一塊放嘴里,嚼吧嚼吧,忍不住驚呼出聲:“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