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上午都在料理家務,快中午的時候,前院突然鬧了起來,我正準備去看看怎么回事,就有一個媳婦子跑來說是婉寧突然闖進來了,還一直往園子里闖。我楞了一下,婉寧不是應該在回京的路上嗎,怎么又跑回來了?往園子里闖,難道她察覺到了什么?應該不會,四四昨天晚上很晚才來,來了沒多久就睡下了,早上一大早又走了,婉寧不可能碰得上他,也沒什么外人到園子附近,家里下人知道這事的都是可靠的。算了,不管婉寧察覺到什么,她現在跑去只能看到桐英。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見月荷和俏云扶著臉色慘白的婉寧過來了,金媽媽在旁邊弱弱地叫了一聲“三太太”看見我臉色不善,不敢再繼續說了。我冷笑著對婉寧說:“二姑娘怎么突然跑回來了,一個姑娘家就這樣在路上拋頭露面的怕是不合時宜吧,再說我們家園子里正在接待貴客,二姑娘要去見也該通報一聲,就這樣闖進去人家小公爺會覺得我們他他拉家沒家教的。”接著又對金媽媽說:“看來是我思慮不周了,金媽媽年紀大了,腿腳又不好,所以連照看姑娘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到,我索性把二嫫派去幫你一把吧?”
寶寶過來問起為什么,月荷才說在路上遇見王貴,是王貴說四阿哥住在這里。我冷哼一聲:“王貴?那小子天天不做事,還偷主人家的錢去買酒喝,我早就把他攆走了,沒想到他還敢胡說八道!”心里卻恨恨的,這個不長眼的奴才,只會壞事,看來要想想辦法了,聽說王貴的老子娘不久前被大房攆出去了,我勾了勾嘴角。
轉頭就聽見寶寶說:“不管那王貴說了什么話,還請二姐姐記得,桐英輔國公到我們家來,是瞞了外面的人的,怕有人打擾他,還請姐姐……”她掃了一眼兩個丫環和金媽媽等人,“以及諸位,都把嘴閉緊些,不要告訴別人,免得攪得我們家不得安寧。”說的漂亮,贊一個,這樣就把事情焦點撇到桐英身上了,再讓二嫫把桐英上次來畫地圖的事透露一點出去,王貴不正是因為那次的事被打發到保定去的嗎,這下四四的事就完全掩飾過去了。
婉寧不在,最開心的就是絮絮了,天天都笑呵呵的,那天不知道絮絮跟寶寶說了什么,寶寶突然拿了一份增肥菜單來找了,她準備在選秀的時候吃胖點好落選,我聽了覺得好笑,現代女孩子都想著怎么減肥的,寶寶怎么會想到增肥的。其實要選上難,要落選就很容易了,再加上我們佟家在宮中也是有些臉面的,只要宮里的佟娘娘露個意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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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剛過沒幾天,真珍來京城了,準確的說,是武丹將軍回京述職,將軍一家人就一起回京了。這次武丹將軍回京特別的高調,因為他們帶來了三座極精美地自鳴鐘,是從西洋工匠處學得制鐘技藝后,由本土工匠獨力制成的。武丹把制作工藝獻給了老康后,得了個男爵,崇禮得了個正五品的三等侍衛,還有一大份田莊和地產。老康還親自給他家長孫賜名,命武丹留任廣州將軍,并全權主辦在廣東開設自鳴鐘工場事宜。
總之,真珍他們家現在在京城里可大大的出風頭了,我一聽說真珍回來了就馬上想去找他們把端端的婚事定下來,誰知,武丹因隨皇帝出京巡視河堤,崇禮身為侍衛也要隨駕,而溫氏又病了,帶了真珍往新得地良鄉莊子上靜養。
過了兩天,寶寶接到真珍的邀請,去良鄉的南園茶莊上聚聚,寶寶回來后告訴我過兩天溫氏就會帶真珍來房山了。溫氏帶著真珍來房山別院做客時,同行的還有大劉氏,大劉氏現在已經是五品的誥命了,打扮得也是個十足貴婦人樣,不過性格還是沒變,還明說了這次打扮的這么富貴就是為了在親戚面前顯擺的。我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我到很喜歡大劉氏這樣性格的人,我讓小劉氏帶著她姐姐回自己院子里,讓她們有機會說說私房話,寶寶也帶著真珍去她的小院說話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溫氏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