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保到了保定,張保開始忙工作了,我卻閑了下來,孩子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用太操心,張保的仕途也已經打算好了,只要照顧好他的生活起居就行了。一下子空下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所以下午的時候我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偷練瑜伽,其實是最近發福的有些厲害,雖然幾十歲人了,但女人不管多少歲都是愛美的。只是好多動作想不起來了,也做不到了,不過動一動還是好的。
這天,我出了一身汗,剛剛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素云進來說是京里來信了。
信是真珍寫來的,她先是說了一下家務瑣事。現在真珍總領槐院和梅院的事務,小劉氏雖然在男爵府住著,但基本上不管事的,即使有二嫫幫襯著,但大部分事情還是要真珍過問的。就像三房新收了幾房家人,有一房不是很老實,愛嚼舌根,總是把三房的一些消息散播到府里,而且還愛偷懶貪小便宜,真珍與二嫫商量后,把這兩口子打發到順豐去做雜務,然后給全生打好招呼讓他仔細看著這兩人,沒幾天,那兩口子就被發現偷了店里的油被狠狠地打了一頓趕出府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現在真珍在管理下人方面是做得很有經驗了,只是對于她陪嫁的那幾個丫頭總是偏著些,6如比較老實,就是不夠伶俐,9兒有些想攬權,但也是為了真珍著想,這到沒什么,就是七喜、八福一直不省事,雖然絕了被端端收(baidu)房的念頭,但做事不認真,總想著要踩著其他的丫頭,只是真珍總是心憐她們離了家不想重罰她們。
房山那邊有長貴和全生管理著,一直很穩定,“恒福”的業績增長居然是最快的,馬小三為人老實,做事特別實在,所以通州一帶的大糧行都愛與“恒福”合作,現在準備再加建兩間倉庫,當初以那么便宜的價格就把店買下來真是賺大發了。我心里預算著今年的財政狀況,最近幾年家里都不會有很大項的支出了,收入卻在增長,我們的家底是越來越殷實了啊。我笑瞇了眼,當初張保放外任到廣州真是太明智的選擇了,我們家的原始積累就是在廣州任上開始的,也是在廣州試著做生意找外快,現在卻成了我們家的主要收入來源,等張保退休了說不定還可以再開發點產業呢。
開心的事匯報完了,接下來就是不那么開心的事了。素云看我臉色有點變了,忙端了杯熱茶給我,我抿了口茶,長出了一口氣,又繼續看著信。不愉快的事當然跟大房脫不了關系,那拉氏現在不當家了,男爵府總算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因為府里的女眷里就那拉氏輩分最長,所以老是想借著長輩的身份委托真珍做些不合適的事。那些事當然是跟婉寧有關的,不過我事前跟真珍打好招呼了,跟婉寧有關的事一點都不要管,能避則避,不能避就裝傻充愣。
我教了真珍一個法子,如果那拉氏有什么要求就說要和端端商量,一商量就拖得沒下文,如果那拉氏找到端端,再讓端端以內院的事都有二嫫打理為由推過去,二嫫又可以說這些事還是要真珍做主,推皮球的方法現代好多部門不都這么用嗎,面子上都能說得過去,實際上就是不做。果然,那拉氏好幾次想讓真珍幫忙給婉寧送東西都被真珍推脫了,誰知道那些東西里有什么,而且更過分的一次是那拉氏準備送藥材給婉寧時居然暗示讓三房添點藥材送過去。我看到這里簡直哭笑不得,這那拉氏簡直沒得救了。
不過那拉氏還是想辦法把東西送到了婉寧手里,因為她找到了寶寶。我知道寶寶又是看在同穿越的姐妹份上,總是忍不下心不管婉寧,即使她跟婉寧已經有了很深的隔閡,那次芳寧孩子洗三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寶寶看婉寧有些無聊還主動跟婉寧搭話,結果婉寧愛理不理的,寶寶才被氣到不再跟她說話。這過了沒多久,寶寶消氣了又心軟了,我只能相信寶寶會注意分寸,至少會檢查了那些東西后再送去吧。嘆了口氣,真珍說到那拉氏聽了寶寶的建議以婉寧的名義在外做善事,捐了不少錢給京里常做善事的各大佛事,如果婉寧翻了身,不知道又要鬧出什么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