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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簡單,其實真的要走的話,不是一兩天就能上路的。
張保向巡撫提出辭官回京丁憂守制的請求,并沒有受到阻攔。在他看來,對方甚至還有些高興,很快就有風聲傳說,惠州府的同知會被安排過來暫替他的位置。
武丹那邊覺得十分惋惜,但張保流著淚道:“下官十多年來在外為官,不曾在父母跟前盡孝,以至于連父親最后一面都見不到,實在不孝之極。如今老母臥病在床,下官怎么能戀棧權位,而置她老人家于不顧呢?”
武丹也無話可說,只好反過來安慰他,又囑咐端寧,即使在孝中,也不能落下功課和武藝。端寧鄭重應了。
溫氏聽到消息,便帶著真珍到了知府后衙,送別佟氏。溫氏先是陪著哭了一番,才道:“難得你我這般投緣,日后也別疏遠了,雖然你不在這里,但千萬要記得多寫信來。仙客來那邊的生意,自有卞財看著,每季度的分紅,我都會親自收好,讓人給你們送去,你不必擔心。”
佟氏道:“那點子錢無所謂,送來送去的,虛耗人力,倒不如讓卞掌柜拿去做本錢,日后也可多得些利。至于通信的事,你盡管放心。難得你我這樣要好,孩子們也都合得來,只要你不嫌煩,我巴不得三五日就跟你通一回信呢。”
淑寧與真珍手拉著手,四眼淚汪汪地,都不知該說什么。半日淑寧才道:“我們要走了,你多保重。”
真珍鼻子一酸,忙拿帕子揉了揉,道:“從化你雖然去不了,但我讓人帶了幾瓶子花蜜回來,都交給你的丫環了。你記得吃,回頭寫信告訴我有什么想法。”
淑寧點點頭,然后她又說了幾句話,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淑寧說:“好妹妹,我舍不得你!”淑寧也忍不住紅了眼。
佟氏與溫氏見狀,便過來好生撫慰一番,真珍才止住了哭聲。佟氏見她臉上淚痕斑斑,頭發也有些散亂,便叫丫環打了盆水來,拿過妝匣親自為她凈臉補妝,溫氏和淑寧也在旁邊幫忙。
待把頭發重新梳好,佟氏拿了一根自己往日常戴的鑲玉金簪,幫她把頭發綰住,才道:“好孩子,你舍不得我們,我們也舍不得你,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即便今日散了,總有再聚的那天。只要到時候你還記得我們兩家的情份,就是個有心人了。”
真珍臉上有些羞紅,應道:“我不會忘記的。”溫氏也微微笑著點頭。
這時,丫環進來報說:“太太,榮大奶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