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自此便格外認真小心行事,禮節方面也講究起來,手底下的幾個丫頭,更是管得很嚴,那拉氏與沈氏見了,也贊了幾句。真珍越發謹慎起來,到回娘家住對月的時候,與出嫁前幾乎判若兩人。
溫夫人很是吃了一驚,不由感嘆:“那種大戶人家真是不一樣,姑娘剛嫁過去一個月,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事事都講究起來了。”
真珍呸了一句,道:“還說呢,二娘先前教我的都是些什么呀?叫我以為大家子真是那樣的,結果出了好些丑。幸好婆婆不跟我一般見識,家里人也體貼,不然我都要叫人笑話死了。”她還重點點出佟氏不喜丫環收房之事,道:“七喜那丫頭,一過去就闖禍,當初二娘是怎么挑的呀?八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溫夫人有些訕訕地:“這兩丫頭都是我們府里家生的,可靠嘛,年輕人不懂事也是有的。但我也是一片好意。誰知你婆婆想法這樣古怪?”
真珍想要解釋原因,但又覺得那是夫家秘辛,就不說了,只道:“總之那幾個丫頭,九兒不敢違我的意,六如也還老實,其他兩個,二娘多敲打敲打,她們都以為我糊涂了呢。”
溫夫人應了,聊了些瑣事,便問起淑寧的情況。真珍有些奇怪地道:“你問她做什么?如今她天天都在學規矩,怪苦的,我看了都覺得可憐。我能夠免選,真真是皇恩浩蕩。”
溫夫人沉吟片刻,道:“其實告訴你也好,你幫著說幾句好話吧。你阿瑪和二哥看中了你小姑,打算她一落選,就去向你婆婆提親,將她配給你二哥呢。”
真珍一怔,沉了臉道:“你胡說些什么呢?!”
(其實真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