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端寧來看妹妹,見她神色憔悴了許多,心中難過,對桐英使了個眼色,與他一起到了書房,死盯了幾眼,道:“當初你還說會好好待她,她嫁給你一年有余,人卻瘦了那么多,你……”他不知該說什么好,嘆了一聲:“罷了,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桐英低著頭,眼中飽含愧色:“這是我的不是,我當初還以為能讓她快快活活的,沒想到卻讓她不得不忍受種種難受的事,我……不管怎樣,沒照顧好她,就是我的錯。”
端寧看看他,兩相無言,過了半晌才問:“聽說你在東巡時,跟大阿哥有些口角?”桐英皺著眉道:“怎么連你都知道了?我不想被攪進那些事里去。”端寧嘆道:“就算你這么想,可只要你得圣眷一日,別人又怎肯放過你?我只希望你平安無事,妹妹也不會受苦就行了。”桐英笑笑:“我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絕不會讓家里受了連累。”
端寧猶豫了一會兒,又問:“我聽說皇上下旨,八旗中若有人愿意往蒙古充當地方官的,都會獲得朝廷的許可與嘉獎,是不是真的?”桐英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的確有這事,但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你有這個意思?”
端寧嘆了口氣,道:“老實說,我還真有些興趣,我小時候就是在關外長大的。不過我如今有妻有子,有家有業,不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真珍從沒去過關外地方,明哥兒又小,再說,父母都在直隸,妹妹又在京里,我怎么能就這樣去呢?”
桐英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的確,我們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不能再象小時候那樣,隨心所欲。”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互相搭著肩膀,仿佛又回到過去哥倆好的時候。
淑寧在桐英與家人的照顧下,很快痊愈了,正好趕上八阿哥大婚,夫妻倆一起去宮中赴宴。這次宴席上,她見到許多久不見面的宗室女眷,覺得心情已經不同往日了,對待她們,只是面上客氣,卻沒有了親近的心思。
眾人對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和氣親熱,雖然不知是否真心,但那么多人里總有一兩個不長眼的,會說些破壞氣氛的話。
比如順承郡王府那位久違了的鎮國公夫人娜丹珠,雖然變了許多,但說話仍愛帶著刺,便皮笑肉不笑地對淑寧道:“嫂子也過門一年有余了,怎么肚子里還不見動靜呢?別是身體有什么不妥吧?聽說你前些日子才大病了一場呢。”她過門三年多就已生了二子一女,倒是很以此為傲,并拿這個當資本刺人。
淑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四周,見多數人或是不在意,或是帶了嘲諷的笑,或是等著看好戲,心中那把火又燒了起來。
(雖然說要開虐,但我是不會太后媽的,安啦~~^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