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格窗輕響,彩蓮生輝。
透紙而入,五彩瑩蘊猶如隔紗觀寶,引人入勝。
伴隨一股清香透入格窗,清新怡人,狄韻不禁推窗看見一幕奇景,驚道:“呀,五彩蓮花…
好美的并蒂蓮花,一莖雙花,五荷環繞,彩瑩熠熠生輝。
這還是蓮花嗎?
敢問公子就是這般半夜采蓮誘人,誘人…”
“哥是來尋玲瓏彩蓮身,問情覓知音,唐突佳人情非得已。
若是小姐顧忌禮教,哥姓王,名軍,字浪軍,改日登門求親。
呀,舉不動,要掉下來了…”
佳人守禮、戒心重,白來了?王浪軍心有不甘,說到最后耍了一個心眼,持竹竿亂晃。
郎君,浪軍?狄韻心弦觸動,小鹿亂撞,又見采蓮搖搖欲墜,伸手把采蓮抱進窗戶內驚呼:“呀,還好彩蓮沒有摔下去。
咦,這繩扣,公子…”
公子壞死了。
明明用細繩綁死了花盆,哪里會掉?
真會使壞,讓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覺好好…想什么呢?
公子收桿走了嗎?
不,別走…狄韻心慌慌的探頭窗外,見公子翹首以盼,頓時羞得滿面殷紅。
鳳首流盼,芳容驚鴻,可惜…王浪軍沒看清楚,不禁嘆息一聲說道:“唉,彩蓮定情,未起共鳴…”
“公子留步,上樓敘話…”
呀,公子要走,狄韻依窗見公子轉身離去,心慌慌的低聲嬌羞著道出了心聲。
“小姐啊…”
香荷惶惶不安的提醒,卻見王浪軍攀上窗臺,拉著小姐退出琴房,守在珠簾外沖王浪軍呵斥:“公子自重,不許越禮…”
“香荷…”
死丫頭,狄韻羞怯的嗔怪道。
香荷裝作沒聽見,王浪軍見香荷顫抖著攔阻在珠簾外,轉身用釣魚鉤把樓下的竹籃釣上來。
擱在木樓板上,褪去包裹在竹籃外的衣袍。
從竹籃里取出紫缽,揭蓋,飄出一股泌人心脾的香氣,送到珠簾處說道:“小丫頭拿去,給狄小姐趁熱吃。
放心沒下毒,哥要是想抓你們,手到擒來。”
“你敢,不是,誰小了…”
壞蛋,香荷聞香知味,下意識的接過紫缽,挺直小蠻腰,不服氣的說道。
這人換上一套青色錦袍,搭配烏發飄散在俊朗的臉頰兩邊,真好看,呀,心跳好快…
小丫頭片子,蠻衷心的,王浪軍退到琴案后方坐定,給她們騰出安心的空間,敘述狄文害人,算計狄溥謀算官職等經過。
說到最后,讓原本吃的香甜的狄韻小聲啜泣起來,一陣尷尬。
公子是在提醒,示警與安撫韻兒,狄韻倍感溫暖,可又難忍親人如此針對,戚聲說道:“公子或許不知。
就在前不久,祖父告知姑母,預備應允侍郎公子的求親。
其中似乎有什么隱情。
不像是一個侍郎公子、可以打動祖父而激動的模樣。
只是祖父的高興讓姑母猜不透,也不敢問。
姑母只能囑托表妹前來安撫韻兒。
韻兒今得浪軍眷顧,非君不嫁!”
“韻兒,好名字,干脆就以彩蓮為表字。
四季彩瑩,永不褪色、凋零,這是哥給韻兒、不,給彩蓮的承諾。
彩蓮無需擔憂,有事可拉動窗外的示警竹竿,哥會第一時間趕過來處理…”
狄家莊這潭水很深啊,王浪軍若有所思,說著話給彩蓮指點窗外的示警機關。
可惜彩蓮矜持守禮,始終站在珠簾外。
映襯出一襲娥羅,靜雅的妙曼姿態,看不真切,越發的撩人,讓王浪軍心癢癢的難受…
正在此時,守在門外望風的香荷跑進來說道:“小姐,表小姐回來了,都快到蕓音閣了…”
“啊,表妹去幫彩蓮打聽提親之事…”
怎么這么快啊,狄韻心有不舍的凝望著珠簾內的公子,既含情脈脈又焦慮不安的解釋。
佳人動情真誘人,王浪軍心癢癢的起身走向窗臺,留下一袋黃金說道:“有錢就發,不必節省,一切有哥定鼎乾坤,走了。”
“呀,浪軍,接著…”
真走了,狄韻撩羅至窗前,向外甩出荷包,脆聲提醒。
定情物到手,王浪軍接過荷包,趕巧晁小姐回歸琴房,發現端倪嬌嗔道:“好個表姐,約會情郎…”
“呀,表妹說什么呢…”
羞死了,狄韻嬌羞嫣然的反駁。
忽而,莊內一陣大亂,喊叫聲連片:“誰,來人啦,有人闖入莊內,抓賊啊……”
“賊子在后院,快,快放箭,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