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衣冠不整,其中不乏摔傷流血,摔破衣袍的人。
所有人流露出襤褸不堪的凄慘模樣。
不過這些人驚嚇過后,相繼走回來排成一隊,任憑自家少爺發落,無一例外。
該死的奴才,胖子找不到刀劍殺了這些奴才,掄起巴掌挨個抽打。
“啪啪啪”
奴才挨抽,沒有人躲避,吱聲。
分擔下來,人人一臉巴掌印,但把少爺的手反震得通紅,才算告一段落。
疼死爺了,胖子抖著手腕吹氣,不解痛,憤恨的吼道:“你們都該死,竟敢丟下爺獨自逃跑。
跑啊?怎么都回來了?
爺還以為你們可以長出翅膀飛到天邊去茍且偷生。
就算如此,你們的家人也會為你們棄主偷生的卑劣行徑償命,不得好死。
說,你們想怎么死?
或是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求親之事不能延誤,否則你們都去死吧!”
“啊,少爺,不知提親的禮單還在不在?”
奴眾驚恐,常年侍奉在少爺身邊的奴仆大聲提醒,引來奴眾感激的注目禮。
只是奴眾轉向少爺摸遍全身沒有找出禮單的模樣,又嚇得面無人色。
完了,死定了,胖子摸遍全身沒有找見禮單,急出一身冷汗顫聲嘀咕:“禮單呢?禮單在哪兒?
該死的,你們看什么看?
還不快想辦法,想死啊?”
“少爺,沒有禮單只能硬闖狄家莊,想必狄老爺子不會為難少爺。
若是提親之事被拒,少爺就追究狄老興風作浪搶劫禮品,造反什么的。
狄老一家不死也會沒落為底層人。
因此,狄老不敢不承認親事,只要見面說清楚…”
真是張家的廢物三少,奴仆湊到少爺耳畔提醒了一句,心中滿是存在感。
咦,這主意不錯,張琦雙目一亮,側眸阿瑾說道:“阿瑾,你說的不錯,那狄老爺子不敢忤逆。
只要狄老應下親事,這次事件爺既往不咎。
不過爺現在該怎么過河?”
“少爺稍安勿躁。
雖然少爺此時趕往上游的龍首橋過河,無法趕在吉時抵達狄家莊提親。
但是這條由狄家莊監管的河道內,必有游船碼頭,尋船過河…”
真是命好的豬腦子貨色,阿瑾指著河道解說。
坐船,哪有船?張琦舉目望去波光粼粼,不見船影,氣得沖奴才吼道:“混賬奴才,都愣著干什么?
去,都去尋船過河。
若是找不到船,耽誤了提親的吉時,你們都該死…”
“是,少爺!”
唉,混口飯吃都會掉腦袋,什么時候是個頭,奴仆心有不甘,但人人奔向河道尋船,不落人后。
……
河道下游,狄家鎮南柳樹林里。
“沙沙”
一輛板車滿載禮盒駛向鎮子。
紅艷艷的堆滿了一丈多長的板車。
板車雖是柳木打造,但車把、車身、車轱轆都很結實,不亞于鋼鐵似的。
而且行駛時沒有吱嘎響,不似木質板車該有的現象。
板車無聲壓草地,不錯,王浪軍推著板車前行,欣賞著誕生在自己手中的第二件工藝品,板車。
柳木板車,濃縮了木質密度,變得堅韌耐磨。
譬如板車轱轆,形似自行車輪子,軟木車胎,堅木車圈、輻條、軸承、車軸,車架組成一輛板車。
硬如鐵板,軟似氣胎。
再以樹油做軸承潤滑劑,減少軸承與車軸的磨擦阻力,既保護了車轱轆的受損性能,又省時省力。
不到片刻,王浪軍推著板車抵達八仙坊,叫來工人吩咐道:“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計。
除了留下一部分人看管八仙坊之外,其余的全到鎮里去置辦大紅禮服。
限時半個時辰集結。
而后跟隨本公子前往狄家莊提親!”
“啊,公子,您沒說錯話吧?
提親,向狄小姐提、提親,可,可狄小姐命不久…”
這怎么可能?阿亮從欣賞板車中驚醒過來,仰視公子顫聲說道。
幼稚,王浪軍瞪了阿亮一眼沒有言語,但工人們嚇得不輕,紛紛勸阻。
“公子不可,自古娶妻干系運勢,影響后代,家族…”
“是啊,娶妻不比納妾,馬虎不得…”
“對,娶短命人為妻,注定遭天嫉,遭人唾棄…”
“公子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