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還未說話,就聽見右后側傳來熊孩紙的聲音:“姐夫,韻姐昨晚疼得一夜無眠,剛睡下沒多久。”
“熊,孩,紙,你這個月的松花酒與玉胭脂全部取消。”
熊孩紙存心的吧?王浪軍瞥眼見熊孩紙由心痛轉向驚詫的嫩臉,下達剝奪令。
寶寶沒說錯話啊,姐夫怎么…秦懷道郁悶死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一聲完了,抬頭就見姐夫父子又要開戰了。
“嘩啦”
男女授受不親,人家的閨女睡下了兒子就不能見那閨女了,王泰一把提起兒子的后衣領,連推帶吼的走向正堂:“走,你給老子滾進屋里去受罰。
老子今天用家法加大百倍的伺候你,你看老子今天揍不死你這個混賬小子。”
“啊,百倍家法啊,那不是要打死人么?”
“打死了活該,快走…”
父子二人吵吵著從魏征的身邊走過,直入正堂,關門執行家法去了?
“吱嘎,噼里啪啦…啊…”
格子門窗一關,正堂內就傳出了一陣海揍的聲息,匯合慘叫聲震的格子門窗上的宣紙內外鼓蕩不定。
怎么打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魏征總覺得怪怪的,但想到王泰那莽漢似的暴脾氣,狠揍那小子沒跑了。
這就好了,這回那臭小子有山野莽夫管教他,就不怕那小子不去開啟傳承洞府了。
但為了交差,本相還得再等等,看他們父子二人的合作誠意…
姐夫真挨揍了,完了、完了,秦懷道感覺自己害了姐夫,既內疚又心疼那一月的松花酒與玉胭脂的供應。
不禁無視了魏征古怪的面色,咽著口水,瞅著正堂門扉聽音措詞,預備著怎么說服姐夫,恢復那些酒茶的供應。
正堂內。
老豆太逗了?王浪軍端坐在太師椅上,慘叫了一聲糊弄外人,側眸坐在左側主位上的老豆問道:“老豆,您說當年我追趕的那頭耕牛不是耕牛發瘋跑路的?”
“那是當然,那是一頭剛產下牛犢子的母牛。
母牛對小牛犢子的安全很上心,見不得小牛受傷流血的模樣。
但小牛犢子不但流血受傷了,還被老子扛著小牛犢子逗弄著母牛發瘋的追趕…”
這茶真香,好喝,王泰揚起棍子抽在案桌上,震的朝天響的迷糊外人,說了一半,惦記著玉胭脂,自飲自斟喝不夠似的。
牛飲,老豆把玉胭脂當礦泉水呢?王浪軍看著老豆喝茶的模樣張嘴無言,品茶知味,飲茶失真了。
不過這老豆的故事…
好喝,以后有福享了,王泰美美的喝干了一杯玉胭脂,瞥眼兒子疑惑的模樣說道:“你小子那時候不到十歲,有點聰明勁,但你還是太嫩了。
你只知道那頭母牛是村里唯一耕田的水牛,關乎著幾十人的生機命運。
你只記住了母牛的重要性,但你忘了觀察小牛犢子流在地面上的血跡。
以及母牛奔行的方向是無量山禁地。
那無量山南面臨水、藏有怪物,西方沼澤繞到北方松林、瘴氣密布,東方蛇谷、涉足則死。
可謂是四方兇險所在圍繞著偌大的無量山,組成為一塊死亡禁地。
擅闖進入無量山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唯獨一人除外。
那人就是老匠頭。
他每年五月初,必然會出入無量山一次,十幾年來沒有間斷過。
這足以說明無量山上有什么寶物,讓他每年冒死獨創無量山,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曾經是秦王手下的兵,在一次戰斗中負傷之后劃分到輜重隊,他自那時起就變成逢山開路,逢水架橋的木匠,輜重兵。
在那期間,他先后三次被老子接濟過。
老子雖是他的恩人,可他死倔死倔的從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