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風吹來一陣陣陰冷的腥氣。
就像站在上風口的皇帝的語氣一樣令身心泛起冷意,生厭。
這皇帝開口就讓哥跪倒在地上向他乞憐,他還要哥自扇耳光來著?
以哥看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妄想奴役哥供他為所欲為,他都快想瘋了吧?
可惜他在哥的面前就是一個失敗的皇帝,僅僅只是穿著一身皇袍的戲子罷了。
皇帝演虐心記演完了么?
不過貌似老程溜到右側丈外的平臺上打醬油去了,就連老匠頭亦是站在左側冷笑連連以待,沒有人登臺上場接戲了?
這是眾叛親離的待遇么?王浪軍環視全場人,視線掠過了一個個面目猙獰到變成鬼臉的侍衛,巡回到皇帝冷厲的臉上,擺著手說道:“你是當今皇帝,說出的話透著黃氣,闡述出你心神中的印記?
但你最好設法替代那份對我心存不良記憶,我全當你剛才放了個……”
“庶子,你,你竟敢罵朕放…朕限你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建起供人抵達無量山的橋梁。
否則朕要治你一個欺君罔上之罪。”
李世民看著一臉風淡云輕的庶子,警惕的壓下了心中虐待庶子泄恨的沖動,甩袖怒道。
這庶子太鎮定了,讓朕心里不踏實。
不過朕不信他僅以一箱細線,也能搭建出軟梯橋梁供人抵達無量山的狂想,那是癡心妄想。
但他僅僅打開了一口箱子,不知他在另一口箱子里藏著什么東西?
不過這口箱子長兩尺多,寬一尺多,高一尺左右的箱子的內部空間太小,根本存放不下搭建軟梯橋梁的東西。
再說他僅把一根細線射到無量山上,抵達無量山的細線線頭拴在羽箭上無法脫離羽箭,鉤掛在無量山上的藤蔓上折返回來,再以細線拉扯草繩牽引軟梯橋梁抵達無量山。
何況腳下的平臺距離無量山三十多丈,搭建起軟梯橋梁隨風搖晃起來難以行人。
同時這里沒有那么長的軟梯供他搭建橋梁,他還有什么辦法搭建橋梁?
只要他無法搭建起一座軟梯橋梁,到時候朕讓他跪地吃土……
王浪軍斜睨皇帝冷笑的表情,厭煩的撇開視線鎖定在細線上,蹲下身捏住細線運功輸送草木內勁,內勁橋聯木質細線靈敏隨心,心控線頭脫離開羽箭繞行多處彎轉的藤蔓,折疊順風飄揚起來。
“嘶嘶”
淡青色的細線伴隨西北方卷到空中,妖嬈的折返回來了。
王浪軍抓住細線往回拉,順便把存放在另一口箱子里的特制軟梯拉到無量山上,再折返回來綁在樹丫上,拉開一尺多寬的細繩網帶,轉向皇帝說道:“你看見過這種網帶橋梁么?
這下方的網帶橋梁可供雙腳挪步,再搭配雙手拉扯上方的網帶輔助行走,過橋不難吧?
再說這些箱子的蓋子設在底板上,便于箱子的弧形部位落地調整斜度、讓箱口對準目標支撐起來,利于折疊層放在箱子內的細線與網帶釋放起來不會凌亂打結。
這些網帶是哥準備用來攀登無量山南端的懸崖刻意制作出來的。
怎么樣?哥是不是創造了一個奇跡,驚奇得讓你們一個個變成了雕塑人……”
“你,你,你怎么會想出這種網帶橋梁,而且還把網帶制作出來了?”
李世民看著網帶心馳神往,驚為天人,直到庶子說話時才清醒過來,頓時手舞足蹈、不顧形象的跑到網帶處撫摸著冰涼的網帶,失聲的說道。
這網帶的用處太大,太廣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