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系到皇位的敏感問題。
朕過時了,身邊就這幾個護衛而已,一旦參與朝局,就會被有些人冠以篡位之嫌,必定令朝局動蕩,引發戰亂就不好收場了。
因此,朕不希望李唐江山受到損傷,唯有靜觀其變,做過閑人。
不過朕答應你,會從太子送來的生活用度中撥一份給你養家糊口,你回去吧!”
李淵端坐在太師椅上,伸手虛抬,讓女兒站起來,一臉落寂的敘說,朕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分一部分日用品養家糊口?秦夫人驚呆了,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父皇的這句話。
她明白,父皇這是要把那數百人的死活置之度外了。
為什么會這樣?
若是那數百人死在府內,就違背了夫君的仁義之名,這不是要陷夫君于死地,自盡謝罪天下人的境地嗎?
夫君的脾性她最清楚,也意識到這是變相的逼迫夫君就范的意思,頓時亂了方寸,流下兩行清淚。
有苦自己扛,自己嘗,仁義之名留世翔!
這是夫君的理想,她初次嘗到了其中的甘苦,不再哀求父皇什么,默默地轉身離去,一步一顫,蹣跚而去,留下一個凄楚的背影……
因為她知道涉及謀朝篡位與那皇位的敏感問題,無論她怎么哀求父皇也無濟于事,所以她看透、心涼了。
這讓李淵一陣內疚,隨即撇開觀看女兒的背影,轉向身側的護衛說道:“你們查出什么沒有?”
“啟稟太上皇,我們查出秦府內除了秦瓊,姜婉婷與肖天三人散發出武者的氣息之外,就剩下袁天罡輕欲寡淡,其他的人都是普通人。
至于聯絡外面的……”
護衛抱拳啟奏,但被李淵擺手打斷了,旋即說道:“朕警告過你們不要聯絡外人干涉朝局,誰也不行,下不為例。”
“噗通”
四名護衛相繼跪倒在地上,彼此對視一眼,由原先站在李淵左側的護衛開口說道:“太上皇,請贖奴才放肆一回。
外人不知情,但我們是太上皇的貼身侍衛,看清了一切。
拋開皇上弒兄逼父謀奪了太上皇的皇位不論,單說滿朝文武卑劣如斯,一再逼迫,詆毀,羞辱太上皇,他們想把太上皇置于死地才肯罷休啊!
遠的不說,就說太子囚禁太上皇于秦府一事而論,狼子野心。
這分明是在逼迫太上皇強行出行,再暗伏高手行刺太上皇,為太子登上皇位掃清后患。
如今太上皇的安危危在旦夕,唯有尋求外援……”
“住嘴,你們的心思朕能不知道嗎?
朕考慮的是王浪軍轉移了那批精壯的行伍之人,去哪里了,他想干什么?
結合天書即將出世,與王浪軍脫不開干系。
因此,在王浪軍的動機未明,天書未出之前,朕要爭取秦瓊的心,以他來鉗制狄韻等人,靜待王浪軍露出謀反的蛛絲馬跡,再論春秋。
至于太子也不好過,他不但要考慮皇上與天書出世影響到他登基的問題,而且還有防止宮中的謀逆者,讓他去鬧吧!”
李淵呵斥護衛,道出了一份心跡,不知道想干什么?
這讓四名護衛面面相覷,意識到太子的尷尬境地…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