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偏將之意是勸本將效仿李將軍?”
吳閔見他游說自己,巧言令色,陰沉著一張臉反問道,心里把他恨之入骨。
這宋輝打的好算盤,既想自保又不愿意自己得罪王浪軍,想讓老子替他出頭,想得美。
宋輝梭目瞥了他一臉盛怒,垂下眼簾說道:“吳將軍不妨一試……”
“呃,那本將命令你去誘導王泰的子女下山,無論成敗,本將替你出頭。”
吳閔氣壞了,旋即心中一動,邪笑著說道,心說,想讓老子做替死鬼,借用王浪軍的話,想多了。
宋輝一顫色變,暗罵吳閔狡猾如狐,不敢抗命,抱拳行禮說道:“是!”
嘴上答應下來,心里確保吳閔的祖宗八輩罵了一個遍。
也意識到自己心急失言,掉進吳閔的圈套,但他自認為與吳閔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狀著膽子行至隴伊村山下。
“來人止步,再敢前進一步,就地射殺。”
齊輝站在隴伊村村頭,俯視著斜陽下的軟梯橋梁,把一行百十來人的隊伍納入眼中,冷淡的呵斥。
吳閔一行的到來,他早已看在眼里,命保安隊潛伏在側,嚴陣以待。
對他來說,為了完成公子的任務,不得不調走保安隊,全力對方突厥人,致使隴伊村內空虛,只有十來人守村。
這才是李方假傳圣旨,綁走王泰夫婦的真正原因。
否則他死也不會讓公子的爹娘被人劫走。
而如今大戰結束,他被公子派遣回來守村,自是嚴陣以待。
這是他的使命。
同時也是保全他自己的唯一方式。
因為他明白公子沒有派遣他帶著保安隊追擊天山三鷹,生死難料,就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所以他對公子感激涕零。
在這種情況下,他見宋輝前來探村,動了殺心。
宋輝一驚止步,仰頭見隴伊村一條蜿蜒曲折的梯道,盡頭是一道環繞在山頭上的吊橋?自知上不去,大聲呵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沖撞本將,可知罪?”
“哪來的瘋狗,找死乎?”
齊輝負手而立,鄙夷的看著他戲謔道,心說,這小子耍威風,吃多了撐的吧?
也不想想,這是公子的私人領地,就連李二都不敢在村里撒野,他算個什么東西?
宋輝差點氣吐血,黑著一張臉厲聲呵斥:“大膽賊寇,霸占隴伊村劫持王浪軍的家人,兄弟們沖上去營救王浪軍的家人……”
“滾犢子,你特么的顛倒黑白,妄想蒙混過關,盡管上來試試?”
齊輝笑了,一邊說一邊背手示意保安隊做準備。
顯然,經過李方假傳圣旨一鬧,在玩這一招,或是以皇上與正義之舉威脅保安隊就范,那就是癡人說夢。
因此,宋輝直接放棄了這種打算,意圖栽贓陷害,再伺機混上去說理與搜查取證,一舉拿下隴伊村里的人,抓住王浪軍的家人就易如反掌了。
可是齊輝不上當,宋輝急眼了,揮手示意吳將軍下令三軍攻山。
吳閔一頭黑線,差點氣得拔刀砍死他,心說老子聽你指揮算什么事?
這切不論,一旦他下令三軍攻山,也就頂著與王浪軍撕破臉、不死不休的危險,堵死了退路,不明智。
一念至此,他怒指著宋輝呵斥:“宋輝,你私自行動想干什么與本將無關,本將也不干涉你的自由,但你所做的一切自己負責。”
“啥,不,兄弟們,給本將射死他……”
宋輝一愣,這就被吳閔給賣了,還被他逼上梁山,不攻山就得罪他,不死也要脫層皮,旋即命令三軍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