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機器人程序式的翻著篇過日子,千遍一律。
想想都恐怖,那是人過的日子么?
單調乏味,無趣麻木……
不過也聽出韻兒的話散發出憂酸的味道,有情況?
貌似不經意間的話,惹火燒身了?
這找誰說理去啊?
王浪軍欲哭無淚,眨著眼看著月下的韻兒說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如夢似幻我心真。
暖上身,送上溫。
溫馨一度有乾坤……”
“呀,浪軍別說話,他們有動靜了……”
狄韻嬌哼一聲聽不下去了。
不過能夠嘗到浪軍口中的戀愛的感覺,很是愉悅。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很好,心慌慌的……
……
這時,處在鱗波亭里的二人,打破了僵局。
“你怎么不說話啊?”
李萍坐在仁貴右側的石凳上,心煩意燥的問道。
其實她不想在夜里與仁貴見面。
特別是在仁貴得知她被人綁架到土匪窩,趕過去營救她陷入敵營,見過不少污穢的事情,讓她的心里凝聚出芥蒂。
按通俗禮儀,人情世故來看待這件事情。
她會被人說成失節的女子。
哪怕是被人說閑話,她是從土匪窩里救出來的女子,也會羞愧致死,無顏見人。
加上她的遭遇,險些害死仁貴。
這是克夫的命。
由不得她不多想,也就與仁貴保持著距離。
雖然心神上總是掛念著仁貴的冷暖,但是打心底里覺著自己配不上仁貴了。
反而希望仁貴另找一個良家女子為妻。
這樣對誰都好!
這個想法,一度成為她的心病。
只是還沒等她付之于行動,就來到無量宮,接觸到公子的新理念,自我矛盾了。
再經香荷的嘴巴宣揚自由戀愛,女子能頂半邊天什么的。
她的舊觀念,以為自己被人綁到土匪窩這輩子就失節,沒臉做人了的思想,開始融解了。
從那時起,她也不再抵觸與仁貴見上一面,噓寒問暖的。
這個感覺很好。
哪怕是每次見面,僅僅只是一兩句問候語,也知足了。
沒曾想過有今夜的會面,這太羞人了。
談戀愛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吧?
偏巧仁貴不說話,就這么干耗下去拖延時間,不是讓人懷疑,說閑話嗎?
這讓她很難受,鼓起勇氣打破了僵局。
薛仁貴在這分明比她還要靦腆,聽得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說什么呀?”
“你,你就說說香荷收到公子的令牌會怎么樣吧?”
李萍有些生氣了,沒來由的煩躁起來說道。
沒話找話,只想著再聊幾句就走了。
不過薛仁貴一下子來了精神,一改靦腆的心態,看著墨水湖上的無量宮倒影的閃光,夸夸其談:“這個啊,我知道。
香荷那是異想天開,妄想以丑小鴨的身份變天鵝。
就算她變成天鵝,也是叛逃的丫頭。
她不僅沒法與大家閨秀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攀龍附鳳。
而且她的出現,只會挑起太子與李二之間的矛盾,無論誰勝,她都落不了好。
只怕現在,李二正在算計她的出現,開始布局了。”
“啊,你就這么肯定?
難道她借助公子的影響狐假虎威,還不能從丑小鴨飛升成鳳,做皇后啊?”
李萍其實想說,這么好的夜景,你跟我說國事,沒勁。
一下子從啞巴變成講師。
真是大煞風景,木頭人一枚。
就不能說的附和這如夢如幻夜景的情話……
薛仁貴直接忽略在外,越說越帶勁:“那是做夢,求速死。
不過她還是有點手段的。
走的決然,也算計到妙處,算她有點心計吧……”
“哦,你在說什么呀?”
“呃,你難道沒發現她的時機很巧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