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眸光深沉靜靜凝視云錦,瓊玉般的俊顏因這目光罩上一層詭譎的光影。其忽然笑了笑,因這一笑,冰川融化,周邊燦亮不少。
云錦的心情隨之蕩漾,認為蕭執該是想明白、想透徹了。
蕭執緩緩走到云錦身前,溫聲道:“既然你這么為我著想,我也不能太忘恩負義。我有個主意比公布你死訊更好,更能讓你和那位元公子早些重逢并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我先一紙休書休了你……”
“不必了,”云錦截斷蕭執的話,“就讓我死了干凈吧,我不愿再回方家折騰他們一番。五爺好意心領了。我自己的路我自會好生營謀。五爺,就此別過了。”
云錦說完急不可待轉身要走,誰知剛轉過身,后腦上挨了一下,身子軟綿綿倒進蕭執的臂彎里。
夜晚,蕭執披星戴月從營里回院,未料,前院里扎著一堆人,俱是聽說蕭執已安全脫險并立了功真真假假前來看望問候的。
小小的院子被擠得滿當當,蕭執實不知,在隆城軍營之外,自己居然有這么多親朋好友。免不了應酬一番,待一一送走賓客,已是三更時分。
“這些人怎知道我的事?”送走賓客后蕭執問丁管家。
“回五爺,五爺失蹤那些日子,方夫人寢食不安,廣散資財,四處央人打探五爺消息。”
“她倒有心。”蕭執冷聲道,他才不信自己被元放劫了她不知情,或許她還曾與元放一起商議怎么處置自己。不過,多少得謝她,若不是她告訴元放自己未曾碰過她,說不定自己真就永遠回不來了。
聽五爺說話陰陽怪氣,嘴角似含有嘲諷之意,丁總管納悶不解,出聲強調:“那段時日,方夫人當真心急如焚,一聽說有五爺的消息,立即前往查看,許多次,半夜三更還出去證實消息。”
蕭執鼻根一皺,表情嫌惡地轉頭回屋不愿再往下聽,心里仿佛吃了蒼蠅一般地惡心,出去證實消息?分明是去夜會情郎。
十幾日來未曾好好洗過澡,未曾好好睡個舒適的覺,蕭執洗去滿身的臟污,套上一身干凈長衫往后院去。
不等丫環通稟,蕭執徑直進入云錦臥室。
云錦正靠坐在床頭讓小桃一小勺一小勺喂蜂密桂花水,見蕭執闖進來,略驚訝,隨即慌忙扯過一床薄被蓋住自己布覆不多的身體。
“出去!”蕭執低喝一聲,聲音里帶著不容置辯的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