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對云錦訴說了自己對現狀的不滿,對前途的迷惘還有自己的理想、抱負,還有現下的想法。他有心想去錦衣衛里謀份職,通過友人牽線,與錦衣衛指揮使見過兩次面,錦衣衛指揮使對其印象不錯。如果能說動老太爺,再請兩、三位有份量的友人保舉自己,此事應該能成。
可是,最難的怕是過老太爺那一關,老太爺對錦衣衛有極深的成見,認為錦衣衛里都是些兩面三刀、機心叵測之人,干的都是些聽人墻角、謠諑誣謗、羅鉗吉網之事。
見五爺為前程之事憂思苦悶,云錦好言安慰,自己心里那點子煩憂只字未提。
入府不到二十日,云錦與婆婆之間的第一個嫌隙出現。
蕭執每日回來得晚,心里又攢著事,是以,每次回來后只匆匆去父親、母親屋里請個安,未說幾句話便回了自己屋。
潘氏心里有些失落,覺著兒子娶了親之后,許多話都不與自己說,母子關系遠不如從前那般親厚。且見蕭執臉上氣色不是很好,思來想去一番,選了個清閑的下午,將云錦叫到跟前來說話。
雖然話說得很委婉,卻依舊讓云錦羞惱,不知道別個婆婆是不是也這樣關起門來說話任何話題都不忌,云錦只覺十分難堪,臉上火燒火燎地灼燙。云錦只希望盡早結束這場談話,未替自己聲辯,只一徑低著頭,被婆婆急聲催問兩聲才低低應了兩三字。
晚上,蕭執再要行使夫君的權利,被云錦阻止。
“怎么了,身子不方便嗎?”蕭執說著話大手往云錦腹部探去。
“不是。”云錦拉住五爺的手合在自己手心里,神情無限溫柔又略帶嬌憨,柔聲說:“五爺,我們說會子話吧,你好久沒與我好好說話了。”
“我對你的愛意都踐行在行動中了,還需要說嗎?”蕭執抬手揉捏云錦的臉蛋,覺得她腮邊嘟嘟肉特別可愛,當初第一次見她就有伸手捏她臉的念想。
云錦假作嗔怒橫他一眼,隨即又柔聲道:“五爺,你是不是好久未與母親好生說話了?”
“母親與你說什么了嗎?”蕭執隨口問。
“婆母很是為你擔心,問了好些與你有關的事,比如近來吃什么,睡眠怎樣,怎地成日這般忙回來這樣晚,怎地氣色不好還瘦了許多。”
“那你是如何回復的?有否說我夜夜辛勞正努力讓她早日實現抱孫子的愿望?”蕭執嘻笑著說。
云錦臉色略沉,五爺沒心沒肺的話正中傷口。白日里從婆婆屋里走出來時,婆婆特意叮囑,定不要忘記事后一碗避子湯,五爺的長子必須出自正妻之腹。
見云錦臉色變了,蕭執斂了笑,聲道:“玩笑話而已,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