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八兩也接話道,
“我們確是有這個打算,以后潛心農事,不再過問時世了,若是平常百姓有個小病小疾,我們隨手治了倒也罷了,可這皇家之事,我們是真不想沾手了”
沾上了皇家的事兒,沒個年是不能脫身的,且后患亦是無窮,如今他們都老了,只想過清靜日子了
裴赫聞言有些無奈,不過他的性子向來冷淡,自也不會強求于人,當下點頭道,
“是,師父、師叔,我明白了”
裴赫這廂抱著女兒回轉自家那院子,天色已是擦黑了,武馨安早吩咐了灶上今兒整治了一桌好菜,擺在了小湖旁的小樓之中。
于是這盛夏的夜里,小木樓當中,四面點了宮燈,燈光朦朧昏黃,臨窗而立,可遠看靜湖映月,又能聽取蛙聲一片,再有小女兒在一旁咿咿呀呀的玩鬧著,夫妻二人面對美酒佳肴,對坐談笑,卻是難得的清閑。
裴赫親自去酒窖之中尋了兩壇酒上來,武馨安見了便笑道,
“你怎得將師叔送的酒找出來了,我前頭尋了它們幾回都未尋著,你倒是尋著了”
裴赫嘴角一勾,笑道,
“那是你粗心,就放在酒窖東南角處,你沒有瞧見罷了”
“是么”
武馨安回憶了一番,都是沒想起來那東南角處到底有甚么酒,便將這事兒拋在腦后,笑道,
“管他酒在何處,只要尋著便好”
于是自己動手倒了兩杯,與裴赫夫妻二人舉杯相觸,四目相對,竟是讓人瞧出些許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武馨安伸手一撫裴赫下巴上那新留的胡須,不由嗔道,
“你這陣子老是不著家,這一下子見你,怎得覺著似是有些老了”
裴赫聞言木著一張臉,抓了她的手,又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她的手背,卻是故意用胡茬去扎武馨安肉肉的手背,
“我不過就是留了些許胡須,你倒嫌棄起我來了”
待會兒便讓你知曉,我是不是老了
武馨安被他扎得手背生疼,想抽回手來,手腕處卻被他使了巧勁兒,拿捏著不肯松手,武馨安咯咯笑著,忙求饒道,
“我錯了,你半點兒都不老,仍是英挺神武,一表人才”
裴赫聞言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又將她的手放到了嘴邊,張嘴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白牙,一下子咬了上去,他咬得極是有技巧,不輕不重只讓人發癢,武馨安咯咯笑得不成,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又被他反手扣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再被咬了一口,
“哎呀”
這下子重了些,武馨安就有些惱了,抬腿向他踢去,裴赫兩腿一夾,夾住了妻子的只腳,大腿上肌肉用力,兩腿這么一交錯,卻是將武馨安腳上的繡花鞋給脫了下來,武馨安白了他一眼,再一用力想掙脫,卻不防他腿上一松,她便仰面向后倒去。
裴赫知她身手,卻是半點不急,松了她的雙手,伸手抓住了另一只腳,另一只腳上的繡花鞋也被他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