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長山聽了連連搖頭,
“你這孩子為何有如此偏執,這世上權勢能左右一切,唯獨人心不可左右,慢說是舅舅了,便是那皇帝的女兒,公主殿下尚駙馬也有不少日子苦熬的……”
這歷代里的公主,慢說是這一朝,便是那大唐盛世里的公主,那般的風光無限,卻也沒幾個幸福美滿的,可見這男女之事從來不是以權勢能左右的!
關琳兒聞言一撇嘴似是十分不屑,卻是再沒有多說甚么,邵長山見狀暗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孩子自小生在關家,這心性都被關家人給帶偏了!”
第二日萬金全便親自上門送了不少補品,跌打傷藥到邵蝶母女住的小院之中,卻是猶豫一下,叫了那邵蝶出去,
“夫人,萬某有話要同夫人講!”
邵蝶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又是臉色發白,還是跟著萬金全到了外頭,二人到了院中,萬金全先是規規矩矩行了一個禮對邵蝶道,
“夫人,萬某少年時與師姐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多年前因為一場誤會分開,如今誤會盡除,萬某是再也不會同師姐分開了……”
頓了頓又對邵蝶施了一禮道,
“夫人……夫人對萬某的一片心意,萬某萬萬無福消受,夫人仙資玉質,性溫賢良,必定有佳偶相配,萬某祝夫人以后覓得良配,幸福和美!”
說罷也不管邵蝶如何回應,直起身子轉身就走,邵蝶立在院中半晌,之后嗚咽一聲,淚水撲索索的掉了下來……
萬金全此時已是將話說完,便將邵蝶拋之腦后,卻是等不了明日,當晚上便去尋了苗妙,他們二人誤會盡除,只覺是白白浪費了這么些年,如今再見面是一刻也不肯耽誤,當晚上萬金全便去尋了苗妙,不過萬金全乃是君子,自不會做那欺于暗室之事,他在那客棧之中又開了一間房,卻是就在師姐旁邊,二人在房中開著門說話直到深夜,待到外頭四更鼓響,他才退出了房門,只卻不回自己那房里,而是立在師姐的房門前,就那么癡癡的看著,一直立到了天亮。
武馨安這廂也惦記著二人的事,這二人好不易破鏡重圓,下一步是預備如何呀,怎得也要讓自己知曉才是呀!
她也是一大早便又來了客棧,上得樓來便見著萬金全立在那房門前,跟站樁似的,身子筆挺,一雙眼緊緊盯著前方,好似要將房門給瞪出個窟窿一般,
“師叔?”
武馨安過去歪著腦袋看他,萬金全回過神來,一低頭見是她,便笑了笑道,
“你來了?”
武馨安看了看房門里頭,
“師叔,您今兒這么早?”
萬金全唔了一聲,卻是沒好意思告訴自家師侄女,他在這處守了一夜,武馨安又道,
“師叔為何不敲門?”
說罷自己抬手便要拍,萬金全忙攔了她道,
“別吵你師傅,昨晚上她睡的晚,讓她多睡會兒!”
武馨安哦了一聲放下手,猛然一回頭,一臉古怪的瞧向萬金全,
“師叔,您怎么知曉師傅睡的晚?”
說罷又是圓眼兒一瞪,小嘴兒半張,
“啊……你們……”
這……這干柴烈火,燒的也太快了吧!
萬金全被她那小眼神兒一瞪,立時便會意過來,當下就紅了臉,連脖子耳后都紅成了一片,只他一個大男人如何向一個小丫頭說自家兒女私事,說自己甚么都沒干,只是與師姐說了一夜的話?
當下是支吾道,
“那個……這個……你早上練了拳沒有?”
武馨安根本不理他這話,瞇著眼兒上下打量他一番,想了想道,
“師叔,師侄可是沒瞧出來呀,您這一派正氣,滿臉憨厚的,也做這樣的事兒呀……”
頓了頓又想起一事來,瞪眼兒問他,
“師叔,昨日那婦人與師叔有何瓜葛,莫非師叔你左右逢源,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