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徐三攔了衙役,那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程翼南,
“這兒的事不用你們管,你們自去就是!”
衙役們聞言大喜,他們前頭得了報案,又收了程翼南的銀子,便藏在了后頭就等著捉現行,聽得外頭聲音,那是看都沒看便沖了出來,沒想到迎面正正撞上了魏國公府這張金剛鑄就的大鐵板,正自后悔無處躲藏呢。
卻是沒想到徐三小姐放了他們一馬,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當下是二話不說拔腿兒就走,到了大門處,還很是貼心的隨手拉上了大門,末了那班頭還對徐三小姐道,
“您辦您的事兒,小的們都在外頭守著,但凡您有吩咐,只需叫一聲便成了!”
徐三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
大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徐三與武馨安卻是沖著目瞪口呆的程翼南哈哈一笑,武馨安拿了那銀票沖著自家三表兄一笑,
“三表兄,這租嘛……妹妹我是每月都收的,您若還是不服,自去叫衙門里的差役來便是了!”
徐三也是沖了揮揮拳頭道,
“叫甚么應天府衙門的人,有本事你把京城的錦衣衛叫來呀,你瞧瞧本小姐怕是不怕!”
說罷二人惡行惡狀的哈哈大笑,轉身徐三大搖大擺的走了,二人自去那秦淮河上找小月仙唱曲兒快活去,留下程翼南夫妻是面面相覷,狀如那被惡霸欺凌無處伸冤的苦命百姓一般,在六月的大太陽下頭是瑟瑟發抖!
程翼南夫妻這一回里里外外,去了一百二十兩銀子,卻是又去尋著小程氏哭鬧,小程氏無法只得又補了一百兩銀子,息事寧人!
只她本就手里緊巴,哪兒來的銀子這么月月一百兩一百兩的出,小程氏實在沒法子了,只得又去尋了武弘文哭訴。
武弘文聽完經過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暗道,
“這丫頭的性子如此霸道蠻橫,也不知到底是像了誰?”
她母親雖說也是與她一樣性子活潑堅韌好強,卻是從未如此睚眥必報過,自己向來處事周全,輕易不與人撕破臉皮,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
只安安做事再霸道,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程翼南先起了壞心,安安又何至如此?
想到這處武弘文冷冷道,
“你給甚么銀子,是他自己要去安安的宅子里住的,便由他自己個兒出錢,為何你要掏腰包?”
小程氏是有苦說不出,她倒不想給銀子,可程翼南是口口聲聲要回去告訴了祖父祖母,要告訴自家老子,說甚么二姑姑在信上說了要給宅子住,又在南京看顧著他,這才多久自己便挨了兩頓打了,這是親姑么?
這分明就是仇家!
武馨安是外姓人,他是拿捏不了了,但只要小程氏還想靠著程家一天,那就不得不被他這侄子逼得乖乖就范!
如此這般,這拳頭到最后是落在程翼南的身上,卻是揍癟了小程氏的腰包!
武弘文知曉內情,那是不動聲色,收緊了手里的銀子,有心要教訓教訓小程氏,安安的宅子會被程翼南砸門進去強住,小程氏免不了在里頭推波助瀾,他不用出手,只安安便能收拾了這一對姑侄!
武弘文最緊官場得意,卻是暗下里收了不少銀子,原本是想給小程氏的,如今他是不想給了,倒是讓武誠去打聽城外的田地,
“不拘是良田好地,只要買下一塊地來,便有得賺!”
他沒有安安的本事,能讓人送莊子送田地,只得自己一塊塊的掙,先不論好壞買下來,待到之后慢慢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