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八兩惱道,
“我……那不是給他送醒酒藥了么?”
劉重九翻著白眼道,
“你那徒弟心眼小著呢,你害得他差點兒不能洞房了,他今日便帶了安丫頭過來找回場子,安丫頭那酒量,這北鎮撫司里誰能是對手?”
金八兩哼哼道,
“臭小子!”
二人扔下一屋子還在呼呼大睡的漢子,自去洗漱不提。
只他們卻不知曉,武馨安這回卻也不好受,這剛與眾人吃了酒回去,便覺得身下有些異樣,回到院子里便叫了丫頭們進來,
“把我那月事的帶子給找出來……”
杜鵑心細,想了想應道,
“大小姐,您這怕是不對吧,成婚前頭三日月事才凈,怎得這……這又來了?”
武馨安向來粗心不記這些,經得杜鵑一提醒這才想起來,
“對呀!”
這時節成婚都是要看日子的,男方請期便是為了要避開女兒家的月事,就是為了洞房之夜能順順當當,說不得還能一矢中地,一舉得男呢!
武馨安想起此事,終是知曉身子不妥當了,想了想便叫了裴赫進來,湊到他耳邊悄悄地告訴了他,
“我這下頭一直便有血……你說,我這是怎么了?”
裴赫聽了也是眉頭一挑,讓她伸手來摸了摸脈,又讓她躺到了床上,
“讓我瞧瞧……”
待得這時節一看才知曉,原來是自己昨日里太過粗魯令妻子受傷了,見狀不由大是內疚,恨不能給自己一掌,虧自己還是學醫之人,竟是沒留意到妻子受了傷,當下懊惱道,
“是我的錯……今日還讓你吃了酒!”
原就有傷,再吃了許多酒,還是自家師父泡的藥酒,這血便有些止不住了!
這廂忙開方抓藥,又是外敷又是內服,可饒是如此,待到了晚上武馨安還是發起熱來。
她長這般大,卻是頭一回生病,當真是有些來勢洶洶,這廂只覺得頭昏腦脹,渾身發軟,下頭血流不止,弄得向來淡然的裴赫也是嚇住了,連忙跑去問金八兩。
金八兩聽了罵道,
“臭小子,你這是素了多久,怎得不知心疼人呢,臭丫頭遇上你也是倒霉!”
他自然不知曉自家徒弟這是餓了兩輩子,有大餐在前,一時便沒有收住手!
這廂問明情況又給改了個方子,扔給裴赫道,
“將養半月,不許再行房事!”
裴赫接了方子,滿心羞愧的回來,精心伺候了武馨安半月,只武馨安這一病卻是誤了三朝回門,裴赫要去向岳父稟明緣由,被武馨安攔住了,
“你……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面呢!”
武馨安躺在床上,將臉藏了一半在被子里,眨著大眼兒嗔怪道,
“不許告訴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