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過就是好心叫那武馨安出來吃茶,誰知她蠻橫無禮,出口傷人,你回來問也不問一句,就罵我!”
魏鴻見她到了此時間都還要狡辯,不由越發生氣了,前頭落下來的拳頭,當真落了下來,
“啪……”
一耳光打在魏彤的臉上,魏彤一愣,她這是從小到大沒挨過兄長的巴掌,這頭一回挨了巴掌,竟是被打懵了,半晌她才哇的一聲轉身就往外頭跑去,
“小姐!小姐!”
丫頭婆子們追出去,見著魏彤要往那湖里跳,這廂是又攔又叫,魏彤又哭又跳,一時之間這湖邊是鬧得不亦樂乎,這一番鬧騰,自然是驚動了武襄侯夫妻,急匆匆趕來,見著兒子便罵道,
“鴻兒,你跟你妹妹鬧甚么,怎得還逼著她跳湖,你有當哥哥的樣兒么?”
魏鴻氣道,
“正是因著我沒有當哥哥的樣兒,才將她慣成這樣的!”
當下將自己在外頭聽到的事兒一講,武襄侯夫妻聞聽那是大吃一驚,連忙又問女兒,魏彤只是不應,一直嚷嚷著要去死,自家的兒女自家知曉,武襄侯魏霆見狀還有甚么不明白的,當下是氣得胡子亂抖,吩咐道,
“誰也不許攔她,讓她去死,死了倒也清凈,也免得老子臨老了還要被她給弄得顏面掃地!”
侯爺發話了,下人們果然都不敢攔了,倒是魏彤卻不嚷嚷著要跳湖了,一屁股坐在湖邊的大石之上哇哇的哭,魏霆見狀氣得一甩袖子,
“把她給我關進房里,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武襄侯府里鬧騰不說,那頭武馨安卻是神清氣爽,滿臉舒爽的回轉北鎮撫司,卻是離著還有一條街的時候,便見得裴赫一身飛魚服,端坐在馬背之上,正迎面而來,
“姑爺!”
王勇在車上行禮,武馨安聽見聲音便撩了簾子,探頭出來看,見著裴赫便燦然一笑,
“你怎么出來了?”
裴赫應道,
“我剛把手頭的事兒辦完,聽聞你跟周夫人出去了,便過來瞧瞧!”
說罷上下打量她,
“你……可有吃虧?”
武馨安哈哈笑,
“你瞧我的模樣可是會吃虧的?”
說罷伸出一只手,握成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給你狠狠的出了一口氣,經了今兒這一回,她們必是再也不敢來煩你了!”
裴赫看著妻子那得意洋洋的小臉,不由是抿嘴兒一笑,
“隨你高興便是!”
這廂調轉馬頭,騎著馬伴在武馨安的馬車旁,時不時低頭與她說著話,眉目一派柔和,那路上的人見了,都不由好奇那車里的人是甚么樣兒的姑娘,會引得這樣英俊出眾的少年郎,那般的溫言細語,眉眼溫柔。
夫妻二人回轉北鎮撫司衙門,進了自家那小院里,自有一番親熱不提。
武馨安這么一鬧,果然是耳根清凈了不少,事兒傳開武弘文還特地將小兩口叫回去問了問,聽說是那高秀媛與魏彤不知羞恥糾纏,武弘文也是怒道,
“如此不知廉恥之女,也不知武襄侯是如何教養的,還有那周夫人,那便是個蠢笨無知的婦人!”
武馨安見自家父親罵上了親家母,忙轉頭看了看裴赫,見他神色一派淡然,半點沒有放在心上,這才轉頭對父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