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新任君主,不知品行深淺,愿涉險去談判,以建友好邦交。但如若談判不利,很有可能刀刃相見。”
“我陪兄長一道前去?”
“不,這次你留在王府,這幾年來,你隨兄長出征疆場,出生入死,為兄年紀越大,越不希望你隨我涉險。”
“可,明知前去兇險,為何不讓為弟去輔佐照應。”恭凌止見這次出征,兄長不讓前去,有些激動之言。
恭凌止知道,兄長這些年在習武修行方面以身作則,有意錘煉他。
恭凌遠笑了,言語軟了許多:“你自有任務!”
“我有任務?”恭凌止不解,疑惑的望著兄長。
“對!”恭凌遠像個老父親,慈祥范兒地回道,“宮里傳話來,太皇太后明日要你去他那兒坐坐?”
“太奶奶叫我去坐?所謂何事,你可知?”
恭凌遠笑了,說道:“雖沒有明說,但是我大概知曉些。太奶奶無非是嘮家常,她很久沒有見著你了,想你了呢,做晚輩的當要去常坐坐為好!”
恭凌止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哦,可是我還是想和哥哥一道前去和鄰國談判,萬一不成也好有個助力啊?”
“我去談判豈有不成之理,當年和鄰國先帝談判不也是如此啊!”
“此一時彼一時嘛!”恭凌止低著頭像個小孩子嘟噥著。
“呵呵,你生性好玩,行軍打仗對于你來講像小孩子過家家般,每次能活命贏仗,這都是僥幸,但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卿卿性命之時。”
“兄長無所畏懼,為弟亦當如此,保家衛國,雖死猶生,能為國家做出一點事,如若為國捐軀,在所不惜!”
“能有你這番話,我特別欣慰!也是我恭凌家族的榮耀,但是—!”
“不要但是了,保全小名為小家的狹隘思想也是要有的,人之常情。”
兄弟相似而笑。“那就這樣說了,我明日啟程,帶了七八個人馬,都是武藝高強身經百戰者,你大可相信為兄!”
“可是,我還是覺得前路兇險!我要隨同一去。”
“不行,說了不行就不行,我恭凌王府的根苗不能都去涉險,何況兄長此去是有把握說服的,你忘了,一向對你疼愛有加的太奶奶要見你。再說了,你以后跟著兄長出去的機會多的是,恩聽話?!”
氣氛隨著恭凌遠的話語,變得輕松了些許,不像是男人間只論打殺之事,像是兄長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恭凌止見兄長堅持,也就罷了,留宿在家,可是心里還是不痛快。
“還有,我不在時,整個王府就拜托你了,而且嫂子現在有了身孕。”
“主力太少,我還是不放心,那么,要展冷跟著去一!”
見恭凌止這么有心,還堅持著,點頭默許了。
這個要求算是滿足了,可沒讓恭凌止去,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于是就有了恭凌止回府后鐵青著臉,一副不爽的樣子。
展冷聽到恭凌止講述的原委后,恭凌止也只是選擇性的講了,最后問他愿不愿協助大王爺。
展冷聽后,很是高興,他可是義膽雄心、久經沙場之人,自從十年前的一場戰役中,展冷被恭凌遠兩兄弟救之后,就一直想著為恭凌王府效力。
這次聽說能輔助大王爺遠征,自然高興了。
恭凌止就不爽了。
終究拗不過兄長。
次日,恭凌遠與妻子慕容烏婉恩愛道別,如期而行,隨行的都是精兵強將,包括整裝待發的展冷。
出了城墻,一干人等策馬奔騰,奔向蒼穹。
恭凌止站在城墻上,遠遠的望著兄長遠去,他沒有出來當面送行,是因為怕控制不住跟著去。
從小帶兵打仗,恭凌止就跟在兄長身邊,這一次另外,恭凌止心緒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