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舟,你回來了?”
是沈康。
他提著燈籠,原來是起夜,關心的問:
“你怎么這么晚回來的,進山打獵怎么樣?可有受傷?”
陸亭舟在屋內盤膝坐著,看了看脫衣服后,左胳膊被老虎撕破的傷口,笑了笑,道:
“沒有,反而進山一趟收獲不小,體驗了實戰。”
“那就好。”
沈康放下擔心,也沒有多想陸亭舟的‘收獲’是什么。
“這么晚回來,你早點睡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說。”
說罷,提著燈走出了院子。
屋內。
陸亭舟取了棉布,重新包扎了一下肩膀,暗道幸虧當時反應快,沒有給那妖虎抓的太深,只傷到了皮肉,沒有傷到肌肉和骨頭。
一夜好夢。
第二天。
大理寺的學生們仍舊是天不亮就起床去院內走樁練拳。
神槍靈官王典站在操場上好似一柄鐵槍,他意外的看著消失了兩天的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
并且今天還準時參加了早課。
“哼。”
不過王典仍舊對于陸亭舟沒有什么好臉色。
“見過教習。”
陸亭舟卻是如往常一樣給王典施了一禮,然后入隊,開始早上的練拳。
隊伍里的其他青年,似對于陸亭舟的加入也見怪不怪。
就好像陸亭舟前世班上的壞學生,時常曠課早退,見慣了,再加上也不影響他們,就不會多在意。
“都給我狠狠地練,記住,出拳時要感受肌肉和骨骼的力道方向!”
操場上,王典的大吼如雷:
“還有二十多天了,我希望你們這一批的人,最后能至少留下五個!”
“是!”
一眾學生回應,大喊聲熱血洋溢,在拳腳揮舞,塵土飛濺之中,迎接來了從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
練拳時。
陸亭舟自忖,《龍虎大蟾氣》的拳術得自呂祖,絕對不能暴露,于是便藏了一手,繼續如往常一樣拉著普通的拳架,練習著大理寺的《萬流歸海拳》。
一早上拳術下來,沒有爆發拳勁。
王典在操場上看著一眾學生一遍一遍的拳術下來,偶爾也朝著陸亭舟瞥去眸光。
“今天倒算是認真。”
他心中點了點頭。
豈料,早上的操練剛結束,中午學生們散了之后。
“什么?又出門了?”
王典臉色黑了。
“教習,要不要我們去叫他……”沈康低聲開口。
“隨他去。”
王典深吸一口氣,想起陳老的話,便淡淡道:
“無藥可救,我已徹地放棄他了。”
……
古玩字畫一條街上。
陸亭舟不知道昨夜見過的那位黑衣趙千山,特意去找陳老稟報的事情,其實是跟他有關。
更不知道他又離開后王典的態度。
而就算知道了,陸亭舟自問,自己也不能就此不來了。
大理寺內對自己的態度,不是一天兩天,自己突然轉變,反而會讓他們覺得怪異。
倒不如跟往常一樣。
目前而言,就只有外面隨處可以買到的字畫之中的精神力,他最容易得到。
不去古玩字畫街上。
他在大理寺內,根本無法得到精神力。
而他也不可能仔仔細細的去給王典和其他人解釋清楚,他自己這‘特殊修行’的真相。
十天后。
陸亭舟果真又遇到了一張大家的字畫,被他奪取了其中的‘精氣神’。
而因他這些天行動頗為‘規律’,如往常一樣,忙碌于大理寺和古玩街之間,倒是把去典當行兌換那‘金簪’事情給忘了。
無意之中。
也讓趙千山和趙家的小姐趙襄兒更難查找到“打虎之人”的下落。
接下來的日子里。
陸亭舟一邊在自己房間偷偷習練“龍虎大蟾氣”,開始練剛勁之后的柔勁“真人盤龍勢”,一邊去古玩街上碰運氣。
又過了十幾天。
陸亭舟一大早就被沈康叫了起來:
“快點起床,結業大考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