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瞧了他跟光明圣教的關系,」胡書俠緩緩說道「他跟許志堅的關系是極好的,比我們想象的都深。」
「嘿,光明圣教的人還能跟人關系好」一個中年男子搖頭失笑道「他們根本沒人味兒,但凡是個人,都不想跟他們有什么瓜葛。」
光明圣教的弟子奉行的原則太過嚴苛,根本就是違反人性,生不如死。
他們個個都是奇才,修為深厚,行事光明無私,確實是近乎于圣人。
可跟他們做朋友很不舒服的,會被他們對比得一無是處,還要被他們責備。
這樣一來,一見到他們就想溜走,誰還跟他們做朋友
胡書俠看向他,搖搖頭道「如果是一般人,跟光明圣教弟子確實很難成朋友,可法空不是一般人。」
眾人沉默下來。
范明道「我們知道,法空大師跟許志堅交情頗深,但這只是私人的交情,光明圣教不是向來公私分明嘛。」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
光明圣教弟子為何與人交不了朋友,與這一條也有關系,不講私情。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那就沒有人情味,跟他們交朋友也就沒有好處可言。
人都是趨利的,沒有好處,那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維持一段交情呢
胡書俠嘆一口氣道「許志堅是公私分明,可法空并不是公私分明的。」
范明皺眉道「這話何意」
胡書俠道「法空為了幫許志堅,肯定也幫光明圣教的,光明圣教弟子上一次能全身而退,便是法空的緣故,他暗中出手,施展佛咒救治光明圣教弟子。」
「哪一次」
「便是上一次。」
「許志堅大出風頭那一次」
「正是。」胡書俠搖頭道「那一次,我們折損極巨,而光明圣教弟子一個也沒死。」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上一次的折損,讓他們灰頭土臉不說,還嚇破了膽,至今還沒有恢復過來。
從沒有碰上過光明圣教如此的厲害,簡直就是瘋了一般,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管怎么拼命都不死,死的只有他們的人。
「法空在暗中施展佛咒。」胡書俠淡淡說了這幾個字,便不再多說,也不必多說什么。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憤怒不已。
他們都咬牙切齒的抱怨法空太過陰險,竟然躲在暗處偷偷的幫忙。
這跟打他們其實也沒什么兩樣了。
「實在不成,我們先除掉法空吧。」有人低聲說道。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
可是周圍聽到這話之人還是一愣,紛紛看過來,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那人是一個相貌平平,身形矮小削瘦的中年男子,面對眾人奇異的目光,他咬牙切齒「敢跟我們做對,那就是我們的仇人,沒必要手下留情。」
周圍人們嘆氣。
這顯然是一個愣頭青,而且消息不怎么靈通,所以才會有這般想法。
「我這主意不對難道非留著法空給我們搗亂」那削瘦中年不滿的問。
他知道法空的威名,所以將話說得很小聲。
可他只是忌憚法空而不是不想殺法空,越是忌憚越是要殺掉,死了的法空才能沒有威脅。
「老魏,你沒聽說過」有人忍不住問道「法空是不可能被刺殺的」
削瘦中年不滿「為什么不能」
「他有神通在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