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尋與黃玉楓并不知道王青山與飛天寺外院的恩怨,便來到了金剛寺外院。
如山和尚他們萬沒想到王青山敢過來,而且也沒有特意吩咐寺內諸人。
所以王青山被當成了尋常的香客。
王青山肚皮都要笑破了。
這幫飛天寺的蠢貨,真是太蠢了!
他帶著得意來到了金剛寺外院,奉上香之后,感受格外不同。
金剛寺外院確實更有佛門的清凈,端莊幽靜,古樸肅穆,與飛天寺外院的氣息完全不同。
可惜,世人往往只喜歡熱鬧,并不是真喜歡幽靜,只是偶爾累了的時候才會想幽靜一下。
奉上香之后,王青山笑著對圓燈道:“和尚,我們想拜見一番法空大師。”
圓燈和尚露出歉然神色,便要婉拒。
住持喜歡清靜,不喜歡與人多有交往,不是熟悉之人,住持并不會接見。
藏經閣前,法空對寧真真笑道:“你的三個屬下過來了,要見我。”
“是老黃吧?過來道謝的。”
圓燈剛要婉拒,耳邊忽然傳來了法空的聲音,輕輕點頭,于是宣一聲佛號,引三人來到了后院的蓮池上。
“司丞。”三人看到寧真真也在,紛紛行禮,臉色卻各不相同。
司馬尋臉色難看,覺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人搶去了一般的難受,不由隱生敵意。
他挑剔的看向法空。
相貌平平無奇,站在人群里真的毫不惹人注目,身形削瘦,看不出修為。
他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家伙是神元境巔峰,所以自己沒辦法感覺得到?
黃玉楓則平靜無波瀾,并不覺得意外。
自己過來道謝,想必司丞也是過來道謝的,畢竟救自己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理當過來道一聲謝。
王青山則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目光在法空與寧真真身上逡巡。
“三位施主找貧僧何事?”法空合什笑問:“黃施主不必道謝的。”
黃玉楓合什深深一禮。
大恩不言謝,只是道一句謝太過蒼白無力,還是容后再報吧。
司馬尋合什道:“聽聞大師得了陛下所封的尊號,大自在法主。”
法空輕頷首。
司馬尋笑道:“我們實在好奇,不知大師為何能得封此號,陛下不會擅封尊號的,非是功德無量德高望重不封。”
法空笑道:“要讓司馬施主失望了,此事卻是不能多說的,不過司馬施主,明月庵弟子是絕不會涉及兒女私情的,還是及早回頭,不要枉費了真情,一腔真心錯付。”
司馬尋臉騰的一下紅了。
他沒想到法空如此直接,單刀直入,明明司丞還在這里呢,怎么能當著她的面說這話?!
而且這法空有什么資格說這話!
寧真真笑道:“師兄,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相信罷了,覺得自己能例外,可破掉我的慧心。”
“你有慧劍,能斬情絲,不受情絲束縛,”法空笑道:“就怕他會他越陷越深。”
寧真真斜睨一眼司馬尋:“他清清楚楚的,不信邪罷了,那就由他。”
法空笑著搖頭。
情海容易翻波,受感情驅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要及時掐滅了苗頭才好。
法空看向王青山:“王施主練成遮天蔽日功,當真是罕有的奇才,貧僧佩服。”
腦海里,一點光芒飛出光輪,鉆到藥師佛像的眉心處,啟動了他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