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什么?”
“目的不明。”許志堅道:“越是這般秘密,越是要小心。”
“天海劍派怎么說也是自己人吧。”法空道。
許志堅道:“他們與我們不是一路,門下弟子行事以利益為先,不講道義的。”
法空點點頭。
這倒是不假,各宗的行事與其所處的地理環境及社會風氣都有關系。
大雪山宗位于極北,茫茫大雪山,挑選弟子對心性要求極嚴,還有佛法熏陶,心法相輔,心性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光明圣教更是如此,西北遼闊,更有光明之心保證了弟子們心性中邪不壓正,光明正大為本。
天海劍派地處南方海邊,海上貿易往來繁華,民間富裕而逐利之心熾盛,天海劍派弟子也多受此影響,以利益為先,人情便不那么看重。
兩人沉默下來。
半晌后,法空轉開話題:“我說許兄,你們光明圣教也該改變一下做法了,別一味防御,也想辦法主動進攻吧。”
“……嗯,我會考慮。”許志堅想了想,慢慢點頭。
“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憑你們光明圣教的教義,在大云發展一些教眾并不難。”
“大云再富裕,也總有窮苦之人,身陷絕望深淵之中,你們的光明圣教教義便是那縷陽光。”
“他們投靠你們光明圣教,也是身向光明,解救眾生之苦,大云的窮苦之人也是眾生。”
許志堅雙眼閃爍。
法空不再多說,知道已經說動了許志堅。
在他看來,光明圣教一味防御,簡直暴殄天物。
他覺得光明圣教最強的不是武功,而是教義。光明圣教教義具有極大的煽動人心之能。
對大云而言,這教義比武功更具威脅,對大云的傷害更大。
“你也要小心神京的大云探子。”許志堅皺眉道:“據我所知,神京的大云秘諜不少,可惜……”
他過來原本是為了追查大云秘諜,信不過綠衣外司。
可惜,還沒什么成就便被光明圣教那邊扯回了精力。
現在已經無暇顧及神京這邊。
法空點點頭。
“……那我走啦。”許志堅很是不舍。
法空笑道:“我會時常過去找你喝酒的,我有神足通,快得很。”
許志堅露出笑容。
法空送他到寺門外,兩人擺手相別。
看著許志堅的身影消失于朱雀大道的人流里,燈火輝煌的朱雀大道人流如織,法空莫名的有些惆悵。
許志堅這一走,恐怕短時間內是不能回來了,在神京少了一個說話喝酒聊天的人。
雖然他可以施展神足通,天涯即在咫尺間,可畢竟不同。
再一次去找他,便要施展一次天眼通,再施展神足通過去,很有些麻煩。
萬一許志堅不方便,或者在跟禇秀秀柔情蜜意的,那一眼看過去就尷尬了。
他搖搖頭,轉身回來。
徐青蘿頓時好奇的問許師伯有什么事,這么晚過來,臉色還那么陰沉沉的。
法空便說了他要離開神京,返回大光明峰那邊。
“剛剛筑基完成,許師伯便要走啊。”徐青蘿失望的道:“還想再跟許師伯學兩招呢。”
許志堅面丑人善,君子欺之以方,她很喜歡跟許志堅相處。
只要不是練功偷懶,多么過份的要求,許志堅便由著她胡鬧,不怎么管束。
許志堅與她說話,把她當成一個大人,不拿她當小孩看,她什么話都能說,不會教訓她。
法空雖然也平等相待她,沒把她當孩子,可拿她當徒弟而不是朋友,終究是矮了一輩。
法空道:“要不是等著給你筑基完成,他早就走了,那邊事多。”
“什么事呀?”
“光明圣教內部的事,你不必知道。”
“明白了。”徐青蘿點點頭:“不能對外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