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暗處的暗衛雖然沒有用內力去聽他們發生了什么,但見此情形,大抵還是猜出來了什么。
夜北立馬蹲下身,在地上摸了一塊碎石,精準地扔向院外的一處空地。
這時,煙花的聲音也已經停了,哪怕是一點點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更何況是魏玉梅離得那么近了。
魏玉梅警惕地轉過身子,厲聲道:“誰?”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夜北都想替自家主子回答一聲你未來女婿了。
哪知一轉頭,卻什么也沒有看見,江平富把人拉到身后,打著火把在圍墻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才寬慰道:“許是老鼠、野貓兒等物吧。”
魏玉梅將信將疑,可江平富也沒找出什么,只好信了這番說辭。
鎖好院門,魏玉梅便急匆匆往后院那邊走。
江笑笑褪去了外衫,這會兒才把頭發弄散,為了穩妥起見,還用用內力溫了溫被窩,剛躺下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她沙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魏玉梅聽見熟悉的聲音,當下就松了口氣,原來還真是她守歲守迷糊聽錯了。
魏玉梅聽見房間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屋子就亮了起來。
江平富忙道:“沒事,是我和你娘在外面,閨女你繼續睡吧。”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江笑笑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當場抓包。
“呼——”
她吹滅油燈躺下去,脖子上的玉佩從衣襟里落了出來,圓潤的指尖覆了上去,撫過玉佩上栩栩如生的麒麟圖案,輕輕摩挲著。
腦子里想著事情,江笑笑本以為她會睡不著,哪知在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另一面。
祁淵一行人收拾了未放完的煙花,以及遺留下來的雜物后,就往茶山鎮的方向走。
孟青梔正靠在馬車里閉目養神,見祁淵進來,瞌睡都消了一半,沒錯過他含笑的唇角,眼里閃過八卦的光芒,興奮地問:
“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跟江笑笑那丫頭怎么樣了,不介意的話,就跟哀家說說唄。”
馬車外面的暗衛豎起了耳朵,眼神有意無意在馬車四周停留。
祁淵唇角笑意一收,面無表情道:“母后乏了,早些歇息吧,兒子去另一輛馬車,就不打擾母后歇息了。”
孟青梔哽了一下,這會兒倒是無比懷念那個暗衛了,若是有暗衛在,這會兒就不用問祁淵這臭小子了。
孟青梔攏眉,想到他唇角的笑意,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
雖然他不愿意說,但他唇角的淡笑騙不了人,恐怕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呢。
孟青梔捂著嘴笑了笑,旋即捻起一塊白玉糕送入口中。
半個時辰后,馬車回了云閑別莊,孟青梔有些熬不住了,稍稍梳洗了一下就睡下了。
另一頭的祁淵卻是輾轉反側,高高翹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來,江笑笑披過一陣子的狐裘就放在床頭,將狐裘擁入懷。
鼻端充斥著竹香、墨香,還有淡淡的花香味兒,兩人的氣息交融到一起,讓他久久都不能平靜。
他一閉上眼,滿腦子就都是江笑笑那張如花笑靨般的臉。
別說是祁淵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