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振聲也是忙碌了一天,兩人終于在晚食前碰面了。
在徐老爹面前,呂振聲還是很矜持的。雖然徐家不是很在乎食不言的規矩,餐桌上也沒有暢聊,簡單分享了各自一天的見聞收獲,吃完晚食就各回各屋了。
兩人各自洗漱以后,終于能閑下來同處一屋,明亮的燈燭將整個廂房映照得亮堂堂的,光影交錯間氣氛開始曖昧氤氳。
徐遠舟坐在梳妝臺前用牛角梳慢慢梳理長發,青絲長發如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燈光在發間跳動閃爍。
呂振聲清了清嗓子,再次整理了下干凈的衣服。向徐遠舟說道,“娘子昨日要求的新詩,為夫今日靈感迸發,終于做出一首好詩,娘子,請你給為夫賞鑒一二。”
呂振聲站起端正姿態,神情格外認真,一手握拳放置胸前,一手放置背后,搖頭晃腦吟詩道。
“天欲晚來晴,
橋畔塵袪凈。
皎皎江邊月,
呦呦鹿食萍。
心懷君子兮,
良景不如卿。
歸家見娘子,
好似夢中靈。”
徐遠舟聽得呂振聲的打油詩,雖不驚艷卻塵,但也情真可愛。當下掩嘴一笑,眼波橫了呂振聲一眼。
“算你過關。”
“洞真你作詩的水平大有進步,比以前的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好多了。”
“看你這么認真的逗我開心,我獎勵你一個小禮物。”說完徐遠舟轉過身來,伸出食指對呂振聲勾了勾。
呂振聲期待地走上前來。
徐遠舟輕盈地起身,將呂振聲拉過來,壓在梳妝臺的凳子上,然后俯身對著呂振聲看了片刻。
越來越耐看的面容,即便輕薄寬松的外衣也無法遮掩住的健碩身材。選擇呂振聲光潔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
呂振聲臉和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格外有趣。
徐遠舟輕笑起來,拉起呂振聲,
“洞真,天欲晚來情,橋畔塵已凈。”
“良辰美景,朝朝暮暮,請君舞霓裳。”
(此處省略1個時辰的過程)。
一夜好眠。
——
第二天清晨,兩人神清氣爽,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徐遠舟還是在醫館里坐診,隨著時間推移,徐遠舟的患者也逐漸增多,不過多是一些傷風感冒的小問題,徐遠舟看起病來還是挺輕松的,不過還是嚴格按照醫館的規矩寫好每一位患者的醫案備查。
徐遠舟繼承自渣爹的記憶里就有那長達十余年的一線寫病歷生涯,妥妥都是淚啊。沒想到傳到古代還是這么苦逼,要寫古代的病例。
唉,啥時候才能帶個學徒幫我寫病歷啊。
徐遠舟心里碎碎念。然后溫柔的和患者問診,詢問病情,一手梅花小楷端正秀麗,十分賞心悅目。
呂振聲有他的工作,今天一大清早就去城東藥材坊采購藥材去了,也不是個輕松活,幸虧不用自己抬送大宗藥材,藥材商那邊有專人負責送貨上門,不過會收取一些額外的費用。
徐遠舟一邊看診,閑暇時還有心情思考張夫人那邊什么時候會有反饋過來。
自家醫館揚名的時刻就要來啦,竟然還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