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摸著后腦勺直搖頭,“別提了,昨晚我在那燒靈屋燒得好好的,突然被人照著后腦勺來了一悶棍,把我打暈就地埋了。
幸虧露了個頭在外面,要不然我就掛了,也不知我這原主是和誰有仇,下手忒狠,到現在我后腦勺還疼呢。”
被人打暈埋了一夜,很慘。
但聽著怎么那么好笑呢。
趙祺嘴角不厚道的抽了兩抽。
何鈺沒注意他的表情,快速脫下身上的臟衣服,進房找了件干凈袍子換上,又包了兩身衣服,拉趙祺往外走。
“走走走,我們快走,這鬼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也不能待。”
“走不了了。”趙祺抽回手淡淡道。
“為什么?”
“玉葫蘆昨晚被人偷了。”趙祺又是風輕云淡的一句。
何鈺信,又不信,極其不安,“你開玩笑的吧,啊,兄弟!”
“沒有,昨晚給你留門不小心進來個盜賊,趁我睡著把我摁床上搶下玉葫蘆跑了。”
因為有事實基礎,所以趙祺說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何鈺蔫了,張嘴窩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控制住,嗷一聲抱著包袱大哭起來。
“...嗚嗚嗚...你說你一米八幾的大個,怎么就讓人摁床上了,你穿來前不是每天都練搏擊嗎,你勁都到哪去了,就不能奮起反抗...嗚嗚嗚...”
“喂,你小聲點。”
這套哭詞讓趙祺臉臊。
他腦子反抗了,可身體有自己的想法,硬要跟著感覺走,不聽他的,他能怎么辦。
回頭看看房門,辛虧房門關著,聲音傳不到墻那邊。
唉,如今真是山窮水盡了。
昨天的雞湯還剩點,早餐勉強有一口。
可中午吃什么呢?
趙祺發愁。
墻這邊,許冬兒將從趙祺那里順來的床簾掛在了墻洞上。
好好的墻突然一個大洞,得拿東西遮擋著。
她本想拿趙祺屋里的字畫,但掛字畫不符合原主不識字的人設。
掛幅床簾也挺好。
待她收拾好反手從門縫里拿鑰匙開了大門,許大吉剛好守渠回來。
好險!
“冬兒,你昨晚沒去寶妹家睡么?”許大吉放下鋤頭,問因為心虛,埋頭抹桌子掃地假裝很忙的許冬兒。
“沒呢,吃完飯洗了碗見她家熄燈了就沒去。”
許大吉哦了一聲,妹妹在家好好的,他也沒多說什么,舀一瓢雜糧面做早飯去。
飯做好,在村頭玩的許大利也回來了。
進門就對許大吉碎嘴道,“大哥,我剛打趙祺家門前過,見他七舅坐門口哭呢,哭得鼻涕都出來了,你說咱要不要過去看看?”
“估計是要走了,帶著外甥哭一哭他姐夫吧,你和何舅爺相熟,去送送吧,讓他以后沒事回來看看。”
許大吉交代著許大利。
許冬兒聽了又是心焦。
早上她問趙祺何鈺家住哪,趙祺死活不說,現在是最后的機會了。
她忙喊住了要往隔壁去的許大利。
“二哥,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問問趙祺七舅家住哪,之前他姥姥來總給咱家帶點東西,以后等咱們地里有了收成,也給他們捎點土特產過去,還他們個人情。”
?!
許大吉和許大利極詫異的看向許冬兒。
許冬兒明白,自己人設崩了。
她原主沒這么懂事。
都到這檔口,不管了,崩就崩,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