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和趙家共著山墻,兩家十幾年都未紅過臉。
何況趙家還有那般富貴的親戚,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呢,哪會動手打人。
但事情就這樣算是不能算的,妹妹的嫁妝還指著那死去的雞。
趙祺自知理虧,冷睨了許冬兒一眼,主動提出賠償,“你們不必要打要殺的,等我離開這里,這屋子賠給你們就是。”
鄉下房子配套設施不齊全,不值幾個錢。
嗐,根本就沒有配套設施。
許冬兒不稀罕,“屋子我們家沒有呀,誰要你那破屋子,我就揍你。”
趙祺……
“別吵了,我看這事得喊朱叔來,朱叔說這事咋辦就咋辦。”悶了半天,許大吉悶出這句。
許大利也是這么想的,跳腳找朱允道去了。
許冬兒嘆氣。
能動手解決的事為嘛要動嘴,一只雞的事,上去打一頓不就完了,找什么朱叔。
朱叔是村里保正,他能說啥,不就賠只雞。
然后雞再下蛋,賣了雞蛋給她攢嫁妝。
呵呵,她能不能不要嫁妝,然后也不下地。
很快朱允道來了,跟在他后面的還有他媳婦肖氏,和閨女朱寶妹。
往這來的時候他就聽許大利把事說了,所以也不問經過,直接問許大吉道,“大吉呀,這事你是咋個想法?”
咋個想法?
賠雞唄。
許大吉心里這么想的,但不好意思說,非得別人幫他說出來不可,另外那只雞本該今早下的一個蛋也沒了。
好像也得賠。
肖氏見許大吉沒說話,當他有別的想法,忙道,“大吉啊,鄰里鄰居的,趙祺剛沒了爹,你可不能欺負人家獨戶苗,要人屋子。”
說罷,肖氏拿眼角撇了許冬兒一眼。
余光往回收時眼皮往上翻的神態,傲得好比自己是縣太爺的婆娘,要多了不得有多了不得。
可轉臉,肖氏又瞅了趙祺一眼。
笑逐顏開,跟看自己親兒子似的。
因為前幾天她寶貝閨女突然說看上趙祺了,要嫁他。
肖氏就朱寶妹這么一個女兒,正想著要給她招個上門女婿,這么一說,再一瞧,嘿,趙祺這后生怎么看怎么合適。
一來長得俊,又過讀書,和自家閨女般配。
二來家里都死絕戶了,就他一人,上門后只能孝敬他們二老。
三來他家里有個富貴的姥姥,日后少不得幫襯著小倆口。
另外,趙祺有現成的三間房,以后閨女成家不用再給她另蓋新房,要省下一大筆花費。
可話說回來,這趙祺怎么像不識數,吃人一只雞就要把屋子賠出去。
到底是有個有錢的姥姥貼補,啥都不當回事,辛虧隔壁那沒娘教的野丫頭不要,要不自家閨女可得吃虧。
“是啊,大吉,要不還是讓趙祺賠你只下蛋雞得了。”朱允道也打圓場道。
許大吉等的就是這句話,忙點頭應下,“行,就按朱叔說的辦,賠咱家一只下蛋雞算了,那本該今早要下的一個蛋就不要他們賠了。”
趙祺......
何鈺:都特喵窮瘋了!
“嗯,那這事就這么辦吧,趙祺,你看啥時候上鎮上買只下蛋雞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