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濟實力,就算趙祺的產業再怎么賤賣他們也買不起。
剩下這五個,再鎖定目標逐一梳理就好。
接下來半個月里,許冬兒白天和陳竹青各處救場,忙著趙祺的生意。
晚上則在書房挑燈夜讀,抄抄寫寫,發奮圖強,積極為趙祺的事準備著。
同時各處搜羅線索的事也沒停。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眨眼便到了次月初九這日。
一早,許冬兒梳了個干凈利落的花冠髻,再輕掃眉黛,頰染鉛粉,點上朱唇,遠看近看無不透著練達颯氣。
拾掇好出門,坐在馬車上她又問陳竹青一遍,“可都安排妥了?”
陳竹青拍了拍胸脯,“我做事您放心,都妥著呢。”
許冬兒頷首,忽像想起什么似的,把自己的臉湊到陳竹青眼前,左擺右弄給她看,“那你看我妝容可還行?”
陳竹青不懂許冬兒什么意思。
你說她一個要上公堂充當訟師的人,這般費力,打扮得花枝招展是為哪般。
難道她想用美貌折服眾人,讓人把她親夫君給放了么。
心里這般想,可不能這么說。
陳竹青認真看了看許冬兒,積極肯定的答道,“這還有何不行,今兒是我認識您以來,見過您最好看的一次。”
許冬兒低眉一笑,放了心。
一會趙祺見了她定是眼前一亮。
可隨著馬車離刑獄司越來越近,她心里的小鹿又似要破腔而出,撞得厲害。
不為趙祺的官司,只為二人時隔半個月之久的再相聚。
這半個月里,許冬兒幾乎每天都抽空變換著身份往刑獄司跑,就想著能鉆個空子進去見見趙祺。
可不巧,每天都是同一個衙役在那站崗,她一次都沒能進去過。
若說,之前她也有那么長時間沒見到趙祺,但現在與之前不同,之前趙祺于她而言,喜歡,但不一定就是她廝守一生的人。
現在呢,同為穿越者的身份,趙祺于她而言,勝過愛人,是比的親人還親的存在。
她打算好了,只要趙祺這次能順利當庭釋放,去特喵的矯情矜持,陳規舊禮,她回家就要向趙祺求嫁。
立刻洞房。
如果不出變故的話。
“夫人,刑獄司到了。”
聞外面車夫一聲喊,許冬兒按住心里狂跳不止的小鹿,下了馬車。
然,當她如織女見牛郎般站在公堂上,環顧四周。
一位拘謹著臉,須眉間盡顯圓滑市儈,酷似她穿越前,大學期間教導主任的中年男人在堂上高坐,不用猜,那位應該就是宜都城的提點刑獄公事大人了。
堂下坐著的則是作為苦主的沈少尹。
而令她魂牽夢縈的趙祺卻遍尋不見。
許冬兒震驚,審他的案子,他這個被告居然不在場!
怎么回事,難道趙祺已經被虐待至不能出庭受審!?
還沒等許冬兒開口詢問衙役趙祺何在,升堂的殺威棒已經敲得山響。
在未告知被告何故不出庭受審的情況下,開庭了。
一個仵作模樣的人率先出來陳述驗尸結果,從那一大堆晦澀難懂的古代驗尸術語中,許冬兒刨出了關鍵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