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當官有如他這般被罷免或降職的一日,買賣也有塌的一天,但留銀子下來,將來還有翻身的資本。
五十年強制儲蓄這個建議妙啊。
再者,陸重令就覺,商人的身份還是太低賤了,若他女婿不插手買賣的事,由別人出面替他打理。
他女婿只一心甩手為官,豈不兩全。
且趙祺和他娘子在宜都城的買賣做得風聲水起,一切交由他們打理,實在讓人放心。
日后他只需讓女兒女婿多生孩子,不出三代,他們陸家就人丁興旺,在宜都城那就是豪門大族了。
哈哈哈…
若羅彥做官,他們可謂是官商一家親。
許冬兒也是如此想。
觀陸重令怔笑不語,她小聲對趙祺道,“誒,你說陸大人是不是連外孫的名字都想好了?”
趙祺點點頭,“估計連重外孫的名字都想好了。”
說罷,二人一陣竊笑。
還五十年強制儲蓄呢。
五十年后的事誰說得清,就是陸家后人到時來找他們索要財物,無憑無據的,他們一句都虧進去了就可搪塞過去。
再者說了,等日后羅彥和陸蓉蓉成了親,再與他們說明白,許氏商行沒他們什么事,那給他們的三成盈余只是友情贈送。
到時生米煮成熟飯,陸重令還想悔婚退貨不成。
堂上,樂完了的陸重令忽覺自己的失態,忙笑道,“啊,哈哈,就依趙夫人……”
“爹,我不嫁!”
陸重令的話被打外邊進來的陸蓉蓉打斷,“賤商就是賤商,油嘴滑舌,欺世盜名,皆是狐狗之輩。”
這罵得。
陸重令臉上的笑硬生生給憋了回去,諸事都已說定,如今只等羅彥上門了,她這忽道不嫁,不知是為何。
許冬兒和趙祺心里明鏡似的。
那還能為何,看了羅彥送來的信唄。
唉!羅彥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
“怎么辦?”許冬兒對趙祺動了動唇。
“先看看再說。”趙祺輕聲回了一句。
對許冬兒和趙祺尷尬笑笑,陸重令走下椅子拉陸蓉蓉到一邊道,“你難道還想嫁趙祺不成?”
“不嫁,我都不嫁,您讓他們快走,嚶嚶~”丟下一句話,陸蓉蓉掩面去了。
“令千金怕是舍不得您,還沒到日子就哭嫁了。”
話將出口,許冬兒又覺不對,是羅彥上門,又不是陸蓉蓉嫁出去,以后又不是見不著,哭什么嫁。
“呵呵,是啊,哭嫁呢。”
陸重令附和一句后再沒別的話,很明顯沒心思再招呼他們,要送客。
許冬兒懂,拉著趙祺出了門。
還是之前那兩個小丫鬟送他們,第二次見算是熟人了,走到一處回廊處,許冬兒掏出半兩銀子給她們,“勞煩你們幫我找小蕙姑娘來說幾句話。”
許冬兒如今是她們姑爺的媒人,小丫鬟還有何不答應的,拿了銀子很快將小蕙找來。
“你們小姐可是看了羅公子的信?”許冬兒將小蕙拉至一邊問道。
“可不是看了,我們小姐看到信當時就哭了,晚飯都沒吃呢。”小蕙答道。
“那你家小姐可有將信交給陸大人?”
“她是要交的,被我攔下也就沒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