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鋪子經營所得的銀錢盡數流入許氏商行,年底公布賬務明細,按經營狀況再給他們三七開分紅。
三七開,八間旺鋪,她許冬兒要賺多少。
可她又是怎么賺到這些銀錢的,幾個掌柜聚在一起嘀咕半天,沒嘀咕出個所以來。
許冬兒聽他們嘀咕,甚覺好笑。
錢怎么賺來的她最清楚不過。
羅彥來宜都城后,她借帶羅彥四處閑逛的時機,往那些青樓教坊推銷她的投鏢業務。
至于為什么選這些地方,一來是順便為之,二來是古代在這些場所從業的人員乃弱勢群體,容易被人輕視,沒人會關注她們的生存狀態,更不屑于與她們做生意。
許冬兒便抓住了這個商機,賣起了保險。
而那些歌姬舞伎們吃的青春飯,難免有人老珠黃的一天,最缺的就是一份日后生活的保障。
再聽許冬兒解說,投十年,一年僅需十兩銀子就可得一份鏢,保災保病不說,若無災無病,日后還可當作積蓄,做為從良嫁人的嫁妝或養老銀子皆可。
這般利好,她們還有何理由不投。
至于每年十兩銀子的鏢銀,于她們來說完全拿得出。
如此,許冬兒悄咪咪的輕松拉到了百十來單的投標,得銀一千兩。
不過作為回報她也沒少花,送給姑娘們不少胭脂水粉。
還有她食肆酒肆,醫館藥鋪的現銀抵用券,就連她壓箱底的,私人獨享的五白珍珠美顏面膜,都送出去幾副。
幾個掌柜不知這些原委,嘀咕一氣沒嘀咕明白,也就不嘀咕了,商議幾句后,對白賺銀錢一事當睜眼瞎,只委派一人起來對分紅一事提出了異議。
“許掌柜,我們七八戶共分三成,你一人獨得七成,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許冬兒對此報之一笑。
不慌不忙拿起自己手上的一份說明,抽出最后一頁附件擎在手里道,“諸位真是高估了我許冬兒的胃口,我這上面寫的可是我三,你們七。”
聞言,眾人愕然。
將手上的投鏢書直翻至最后一頁,再細細一瞧,果然白紙黑字的寫得明白,許冬兒的許氏商行僅僅只得三成,他們則共分七成。
還好還好,多賺了四成。
但最后還有一處需要他們簽字畫押,看著,幾位掌柜遲疑了。
這其中是否有詐。
趙祺家的婆娘可不老實啊。
觀諸位掌柜猶豫,許冬兒也捏了把汗。
她先報高價,再低價讓利,讓他們心理上覺得撿了大便宜,從而接受她的第二次報價,忽略她三成所得也屬不菲的事實。
這個策略沒問題,但他們眼下游移不定就很危險了。
現在哪怕有一個人反對抽資走人,她的許氏商行就成了空殼。
真急煞人。
左右權衡,許冬兒正想用個什么方法來舉例說服幾位掌柜,忽然,包廂外響起了熟悉的說話聲。
“令公子的疾患雖不能治愈,但按在下的方子每日服藥,控制他發病的次數,日后正常娶妻生子定不是難事。”
“如此就借趙公子吉言了。”
“對了,令千金哭嫁之事可有好些,羅公子錯會令千金不嫁,為此也傷感不已,昨日還飲了悶酒。”
“唉,蓉蓉從小喪母,也沒個人好與她勸說幾句,讓她哭個幾日便罷了。”
“不如請在下內人去勸說幾句如何?”
“嗯,許掌柜知書達理,又是婚嫁過的,由她去勸說甚至好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