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幾聲隨意又親密的對話,包廂內眾人皆屏息凝神看向未關嚴的門縫,直到看著趙祺和知府大人陸重令過去,才出氣呼吸。
驀地眾人又齊刷刷的奔至窗邊。
等著。
等著看陸重令和趙祺互相做著請的手勢,一前一后進了陸家大門才回來坐好。
許冬兒看著,心內舒坦。
有趙祺這般助攻,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利了。
幾位掌柜毫不猶豫在最后那頁附件上簽了字不說,還有爭先恐后生怕許冬兒反悔之勢。
因為前幾日他們聽說趙祺并非是犯事犯到知府大人手上被扣押,而是被知府大人請至府中,為他那患羊角風的兒子診治。
今日看來,這事是真的。
還有,羅彥真是知府大人的女婿,且不日就要與知府大人的千金成親。
這事也是真的。
要不知府大人的千金怎哭嫁了,還要請趙祺的婆娘去勸嫁。
沒想到啊沒想到,趙祺和她婆娘竟巴結上了眼高于頂的現任知府大人,不僅如此,連下一任知府羅彥都巴結上了。
官商一家,今后這宜都城就是他們夫妻的了。
所以現下入他們一股,謀個日后是要緊。
也是萬幸,這許冬兒并不貪心,都有了這般勢力還只要三成。
若要八九成他們只怕也是要給的。
觀諸掌柜那般,許冬兒心內歡喜。
克制住情緒,她起身啰嗦道,“承蒙諸位掌柜既看得起我許冬兒,將鋪面銀錢交于我運作。
但我丑話說在前頭,經商買賣或賺或賠并無定數,若賺了,該大家得的我一分不會多要,若賠了,三七賠,我三,你們七。”
聞言,諸位掌柜對許冬兒皆是心悅誠服。
沒想她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胸襟,貪財愛財,取之有道,且有取有舍。
之前真是輕看她了。
不多言語,喝過茶后諸掌柜皆放心離去。
至比,許冬兒總算是放了心,萬事俱妥,現如今就只羅彥那檔子事了。
那事說好辦也好辦,先不管。
等把這一攤事處理完再去不遲。
許冬兒喊來陳竹青,兩盆把那些掌柜簽的合同整理好,再一算賬,手上的可支配資金有三千四百兩。
“夫人,咱們這些銀錢如何處置,要不再開幾家鋪子吧?”陳竹青道。
“不開了,宜都城總共人口不到二十萬,市場已經飽和,且咱們的鋪子已經夠多了,再開下去也只是自我消耗,掙不到錢,要開咱們以后去別的地方開。
你現在且去衙門里報備一案,咱們搞個公貸,比那些黑錢莊里稍低的利息,把銀子貸給有需要的人。”
頓了頓,許冬兒挑眉一笑。
又道,“如今我的許氏商行已經步入正軌,你是不是該把余下的鋪子產業都融入進來,一起賺錢呀?”
陳竹青雖對許冬兒的新名詞聽了個知半解,但許冬兒要表達的意思她還是懂了。
那不就是要將趙祺的產業都歸到她許冬兒名下么。
可這是趙祺的產業,她哪做得了主。
不由提議道,“這事您是不是得跟東家說一聲,畢竟東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