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許冬兒挑眉哦了一聲,同時給了趙祺一個眼色:分開這大半年,他們倆有事啊。
趙祺回了個眼神過去:我早看出來了。
左右一瞧,眼瞅著他們眉來眼去那樣,何鈺揶揄道,“真是啊,分開這大半年沒想你們倆都住一起了。
誒,你們喜酒辦了沒,咱們這都團聚了,要沒辦就趕緊辦,我還可以坐那給你們當個高堂什么的,別到時你們要拜都沒人。”
聽這話,許冬兒對何鈺伸出了手,“外甥成親,您這七舅給多少禮金呀。”
自古談錢傷感情,一提禮金,何鈺臉色都變了。
只因他想起了一件大事。
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笑,何鈺對朱寶妹道聲“寶妹你先坐會后”,將許冬兒和趙祺拉出了包廂。
接著把趙祺原主爹娘的事,和他現在所面對的困境與他們說了。
說完立馬換了副諂媚的笑容,又道,“呵呵,你們現在已經是宜都城首富了,不在乎給我這窮七舅萬八千兩銀子吧,反正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許冬兒惱了臉。
萬八千。
那什么概念,她徐氏商行的原始創業基金。
他真好意思開口。
趙祺到底是能掙錢,沒想著銀子的事,想著另外一件事,“你說朱寶妹要回雨山村去?”
“可不是嗎,走到這盤纏都沒了,這不找你這大外甥借么。”
趙祺無奈,“她回去了,我怎么辦?”
“你?”何鈺詫異,“你跟我去永安侯府呀,不然你還想怎地。”
“呵呵~”
趙祺輕笑了兩聲,攬過許冬兒的肩道,“冬兒,你如何想?”
如何想?
這是個問題。
許冬兒把頭輕靠在了趙祺胸前。
穿來近一年,經歷過生離死別,又幾經磨難才有了如今的平靜富足,她可舍不得丟下這來之不易的一切離開。
況趙祺原主爹娘又是那般的名聲。
遠是親,近是瘟。
趙祺他姥姥若是想念外孫,他們年節可以去東州城看她,若在一起生活,怕是有不好的事,僅存的一點親情都會消磨掉。
且聽何鈺說,趙祺原主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住在娘家,且很嫌棄“朱寶妹”那個大侄,人前人后對她兩個樣。
所以她不保證去了永安侯府,能和那些長輩們處得好。
且以她和趙祺現在的經濟實力,也完全沒有去投靠他們的必要。
在這里她和趙祺無父無母,彼此就是互相的依靠,他們再只等找到許大吉,便是圓滿了。
“你心里都有想法了,還問我如何想。”在趙祺胸前蹭了兩下,許冬兒抬起頭道。
趙祺又是一笑。
兩人越來越有默契了。
知道了許冬兒的心意,趙祺方對何鈺道,“我們在宜都城無拘無束,什么都有,不想到你那里去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所以你還是帶著朱寶妹回去繼續當你的小侯爺吧。”
何鈺何嘗不是這樣想,但朱寶妹寧可自殺或殺他,也不就范的倔強態度,實在讓人頭疼。
且她總不能當一輩子男人吧。
他金屋藏嬌偷偷把朱寶妹養著沒問題,可萬一她的身份被別人發現呢。
特別是他五姐六姐,會不會趁他不注意,偷偷把朱寶妹賣青樓里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