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還不如送她回雨山村去。
可這大半年處下來,要真把朱寶妹送走了,他心里會空落落的。
可不送,她又不依。
矛盾著這事,再看看趙祺和許冬兒,面對面互相摟著腰,要多親昵有多親昵。
何鈺心上似插了把尖刀。
“你倆還沒擺酒呢,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影響,別把古代的風氣給帶壞了。”
說罷,何鈺白他倆人一眼,轉身扶在天井欄桿上,看著樓下大堂內的客人直嘆氣。
觀他那般,趙祺放開許冬兒,往包廂那邊甩了個眼色,拍著他的肩道,“誒,你之前不是說只要你看上的,不出三天就能到手么,你這進度有點慢呀,是面對古代女人束手無策了?”
何鈺苦笑了一聲,“女人不都一樣么,到不到手的,也要別人看上我才行呀。”
簡單一句話,許冬兒卻聽出了些別的東西,挑眉頭譏笑道,“呵,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呢,搞半晌不是你吊釣女人,而是你被女人釣了。”
何鈺……
你心里明白就好,能不能不說出來,我不要面子的。
兩情相悅你懂不懂!
觀何鈺窘臉,趙祺忍著笑道,“你就別笑話他了,還是去勸勸寶妹,讓她跟何鈺回去吧。”
說著,趙祺要拉許冬兒回包廂,卻見羅彥三步并作兩步上樓來了。
許冬兒努努嘴,“勸寶妹的人來了。”
“可不是嗎。”
老熟人,剛才在婚宴上就沒說過幾句話,何鈺一掃陰霾上前嬉笑道,“喲,這不是新郎官嗎,怎地,剛進洞房就出來,是恁快就完了事,還是沒開始你就急了。”
羅彥聞言臊得臉通紅,拱手道,“小侯爺說笑了,洞房來日方長,只是有一事特來問個明白。”
說著,羅彥往他們身后四下瞟了一眼。
許冬兒、趙祺、何鈺三人對視一眼后,知道羅彥在找誰,亦知道他要問什么事。
不藏著也不掖著,何鈺大方道,“不用找了,就如你看到的那般,今日跟在我后面的就是是女扮男裝的朱寶妹。”
羅彥呵呵一笑,“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她為何要冒充趙祺,有沒有同伙?”
許冬兒……
趙祺……
何鈺……
這問題問得還真直接,但同伙是何意?
觀他們愣神,羅彥忙解釋道,“你們不要誤會,因為我從清水鎮出來前在查一個案子,咱們清水鎮附近有一伙人男扮女裝與人相親成婚,專騙人彩禮銀錢,我就…”
“所以你就懷疑朱寶妹?”何鈺問道。
“嗯。”
何鈺呵氣,亦真亦假說瞎話給朱寶妹開脫,“你許是不知道,在雨山村時寶妹就傾慕于小侯爺我。
所以我離開雨山村之后,她惦記著,便一路女扮男裝找到我永安侯府來了。”
說著,何鈺又拉過了趙祺,“正巧我和我這大外甥走散,家里老太太又非找我要外孫不可,沒辦法,我才與老太太說,說女扮男裝找上門來的寶妹是她外孫。
你說這裝上了,我好好的又不能突然拆穿寶妹的身份對吧。
又因為不能拆穿,前幾日收到你的喜帖,怕我走了沒人給她遮掩,就將她帶了來。
所以,我以我永安侯府全府人的性命擔保,朱寶妹不是什么詐偽犯,你不用盤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