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合情合理。
羅彥想想再沒懷疑朱寶妹的理由,又看許冬兒和趙祺一眼,觀他們點頭認可何鈺的說法。
遂訕笑道,“既如此,那你們忙,我回去了,蓉蓉還等著我呢。”
這會想回去洞房了,早著呢。
以同為穿越者之間的默契,許冬兒對趙祺和何鈺使了個眼色。
兩人懂,上前架住了羅彥,如此這般交代一翻后,許冬兒問羅彥道,“你可都明白了?”
羅彥點頭,“明是明白了,但我們這些人合伙騙一個弱女子好么。”
許冬兒搖頭,“這不叫騙,這叫撮合。”
“好吧,我試試。”
說過一句話,羅彥提口氣揚手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內,見何鈺拉著許冬兒和趙祺出去,不知嘀咕什么的朱寶妹本就揣揣不安,現在突然見羅彥冷臉闖了進來,嚇得心肝都顫了一下。
他一個小捕快,哪來恁大的官威。
“…羅彥,羅大人,咱們老鄉一場,您可不能將寶妹交了官府呀。”
許冬兒跟在后面叫嚷著進來了。
接著趙祺和何鈺也進來了,圍著羅彥七嘴八舌的說著好話。
從他們說話的內容可以得知,何鈺在外找許冬兒和趙祺商討借銀子送朱寶妹回去,卻被突然找來的羅彥聽到。
羅彥以為他們要助朱寶妹逃跑,便沖進來拿人。
因為根據《景元律令》,朱寶妹冒用他人身份,犯了詐偽罪,依律應就地收監。
事情躲不過,朱寶妹強裝鎮定道,“大人,若要拿我,需得宜都城提點刑獄公事大人的緝拿令,請問您的緝拿令呢?”
……
幾人愣神。
是誒,什么東西都沒有可不興隨便抓人。
可這不是重點。
怎么忽悠朱寶妹不要回雨山村,老老實實跟何鈺回永安侯府,代替趙祺當她的表公子去,這才是重點。
羅彥難得的反應快了一回,抖了抖身上的喜袍,緩步踱到桌邊坐下,笑道,“我今日成親,未來得急親自去請刑獄大人的緝拿令,但已經遣人去請了,稍后便會送到。”
頓了頓,羅彥往后揚了揚手,又故作高深道,“不過,聽他們說朱姑娘要回雨山去。
正好我明日要攜新婚妻子回鄉祭拜祖先,朱姑娘一人行路不便,明日可與我們同行,路上多有照應,朱姑娘以為如何呀?”
聞言,許冬兒也想到了說詞,過來佯對羅彥哀求道,“羅彥,你可不能因為懷疑寶妹與清水鎮一帶出沒的詐偽犯是一伙的,就想這些借口押寶妹回去呀。
她一個姑娘家,能有什么壞心眼,無非就是想騙些脂粉錢,何況騙的還是何鈺,何鈺這個事主也沒有主動去告發她。
你和她是老鄉,就不能睜只眼閉只眼放過她么。”
朱寶妹愕然。
許冬兒是在幫她說好話嗎,怎么像是在交代她的犯罪事實。
何鈺琢磨著許冬兒的話,立馬明白過來,坐在桌邊抓著羅彥的手,可憐巴巴接著許冬兒的話往下說道,
“是啊,你若真將寶妹押回去了,你們縣太爺不分青紅皂白先將寶妹一頓打,再往那臭氣熏天的牢房里一關,還是和些十惡不赦之徒關在一起,你說,她還能活么。”
說完,何鈺硬生生擠了一顆眼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