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穿過去的地方,又用金銀花藤蔓纏繞形成一個拱門,花開時,風從那里吹進正房,滿屋滿院便都是花香。
瞧著院內景物,許冬兒不再提走的事,對趙祺道,“呵呵,你姥姥待你這外孫可比親兒子還好。
為你來,還特地修整了房屋,移栽了這花草,想必你那原主娘生前定是得老太太喜歡,愛屋及烏,她把對女兒的喜歡都轉嫁到你身上了。”
“這誰知道,不過看表面是的。”
趙祺答著,又狐疑,“我原主娘不過是何家庶出,還是沒有嫁聘就生下了我原主,怎得老太太這般厚愛,真是怪事。”
“可不是怪,老太太連寶妹都能認成你。”附和一句,許冬兒又道,“你打算在這住到什么時候走?”
想想,趙祺道,“看吧,看老太太的態度,再看找你大哥的進度,說不定住個十天半月找到你大哥,老太太看我也膩了,不等我開口走,她就開口趕我走了呢。”
許冬兒俏皮的聳聳肩,“那行吧,這么好的免費住處,我們就先住下再說,找我大哥是一個事,我在這看有沒有鋪子開分號也是一個事。”
見許冬兒這么說,趙祺的一顆心放下了,又不免提醒道,“在這里你可別計較什么名分不名分的,那都是虛的,只要我寵你就成。”
“就一張嘴。”許冬兒又是一聲嬌嗔。
“你吃嗎。”
春光正好,兩人沒羞沒臊在外唧噥良久才轉身回屋。
進門便撞了個臉紅。
屋內坐榻上,朱寶妹伏在何鈺懷中,哭得好似一朵雨中的海棠,顫顫微微,好不可憐。
而何鈺呢,撫摸著朱寶妹一頭鴉青色的黑發,細聲軟語與她說著什么。
“咳咳...”
許冬兒打了個響聲。
朱寶妹猛一抬頭,臉一紅,別著臉奔至門外,奔出了瑤華苑的院門。
“誒,她去哪,你快追去呀。”許冬兒不明緣由,對何鈺急道。
何鈺卻不緊不慢長舒了口氣,端著桌上的涼茶猛灌一口,方擺擺手道,“不用追,她回沉香院去了。”
趙祺一笑,“你到底還是將寶妹說動了。”
何鈺呵呵兩聲。
適才他指天發誓,好話說了幾車,讓朱寶妹先委屈一段時日,日后他定會說服送老夫人,八抬大轎將她娶進永安侯府,做他的少夫人。
朱寶妹才答應給他一次機會,再等等。
若不然,她就去死。
不提這個話題,何鈺向許冬兒伸出了手,“借我一百兩銀子,日后還你。”
許冬兒瞟了趙祺一眼:看吧,無底洞來了。
趙祺:給吧,能怎么辦,這是親舅。
這會是親舅了。
許冬兒望天翻了個白眼,“只有十兩。”
何鈺聞言老大的不愿意,“十兩,你打發牙婆都是百兩起步,怎到我這就十兩了?”
“牙婆一次給完再不來找我要二次,你呢,這次給你一百兩,下你怕不是會要二百。”
何鈺干脆道,“你既知道我下次會要二百,不如一次給我三百,我再不來找你就是。”
許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