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和我這樣的污穢之人交談,會讓你覺得很羞恥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坎貝爾女士聲音充滿了悲傷,平淡的悲傷:“我來自那里,來自無盡殖巢,或許我算不上一個哪怕相對意義上的人類,我的血脈里流淌著骯臟的異化基因和源質,但我的心是干凈的,我無法拯救那些在無盡痛苦輪回中煎熬的生靈,所以我的選擇是毀滅它們,以及毀滅它們的創造者,唔,在那以后,你還會記得我嗎?”
“啊??”
“很冒昧對吧,會把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當做朋友一樣的傾訴對象,我又讓你感到困惑了嗎?”
“不是你等會兒,你的意思是,你也會死?”
“是的。”
“那不行。”
“為什么?”
李滄耿直的指指那堆監獄振金:“你死了,那些玩意是不是就不可能活化了?”
坎貝爾女士垂下兜帽:“你的意思是,我,對,對你有用,嗎?”
“嗯。”
“好。”
李滄一時沒反應過來,指著那盤拔絲蘋果,某座空島上被賦予了最高象征意義的大到不能再大的大菜:“嘗嘗,可能不脆了,我做的!”
坎貝爾女士刀叉在手,手足無措,措手不及:“這是?”
她努力了許久,小心翼翼的挑起晶瑩剔透的一小條,珍而重之的放進嘴里,兜帽下霧氣劇烈翻滾,仿佛有一束裹挾著熾烈情緒的目光有若實質的投射出來。
“水!水果?傳說中的水果?!”
“蘋果。”
“嗯嗯,蘋果,我知道蘋果,它,它是長在樹上的對嗎?”坎貝爾女士手中的刀叉在劇烈形變,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幻想當中:“我想,它一定是在高大的樹上,與山脈、白雪、冰川生長在一起,與浮云為伴,才能產生像這樣超凡脫俗的清新香氣吧?”
李滄干巴巴的吞了吞口水:“是是的”
某種程度上也確實是沒錯,空島上的這棵老蘋果樹啥極端環境沒見過啊,自然是極高潔極孤傲的。
“蘋果,我喜歡蘋果!”坎貝爾女士絲毫不知道是蘋果沒熟透,只是一味稱贊:“我喜歡糖漿覆蓋在它上面脆脆的口感和酸酸的青澀味道的反差,這比蛋白質塊的工業調味好一萬倍!”
李滄默默的把手里的青蘋果丟回巫術袋,挑挑揀揀,最后也只找到了幾串不知道已經擱里面放了多久的半干不干的葡萄:“咳,這里看著確實不大像能種出什么水果蔬菜的樣子,嘗嘗這個,葡萄,不過不是新鮮的,是掛在枝上凍干的那種,可以用來釀酒。”
“葡萄?我喜歡葡萄!”坎貝爾女士接過來,捧在手里左看右看:“釀酒?是那種葡萄酒嗎?暗紅色像寶石一樣的紅酒!”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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