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教訓的口吻對柳常青道:“放才為父教訓你,你還不服氣,你竟敢質疑將軍,看我不綁了你帶到葉將軍面前負荊請罪!還不快跟殿下認錯。”
柳常青跪在蕭澈的面前,畢恭畢敬道:“請殿下看在臣的面子上,就饒了犬子的失言之過。”
好一個輕描淡寫就輕易揭過了,這對父子果然最是狡詐,不能再讓他們留在軍營中,這種陰險狡詐之人,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待柳常青父子走后,蕭澈見葉卿卿悶悶不樂的,便來安慰道:“葉將軍在前線拼殺,不可為了這些事情分心,孤定會收拾了這對父子,為卿卿出氣。”
葉卿卿神色懊惱地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知,方才是我太沖動了,方才殿下說已經握住了這對父子暗中使壞的證據,是真的嗎?
蕭澈淡然一笑道:“孤不會騙卿卿的,孤既然選擇來云州,自然已有了萬分把握,再說卿卿能在孤之前抓住了錢書云,那孤來云州城卻一事無成,那豈不是顯得孤很無能?”
葉卿卿眉開眼笑,道:“殿下沒有很無能,若是殿下都無能的話,那這天底下就沒有有用之人了!”
蕭澈知她說的是違心的話,手指敲在她的額間,笑道:“這句話聽著不像是真話。”
葉卿卿哎喲一聲,捂住前額,嘴里嘀咕道:“好痛,殿下為何又要動手。”
那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眸含著笑,格外的明媚動人,蕭澈微微一怔,他覺得從前那個活潑可愛,恣意灑脫的葉卿卿又回來了。
葉卿卿沖蕭澈神秘一笑,道:“不過那對父子雖說方才說的話是借口,但他們說的話也并非全無道理,說是能帶一千精銳大軍夜襲敵軍大營,或許能打個勝仗。”
蕭澈手下的暗衛已經打探到,明日董相便會抵達云州城,看來父皇向北朝求和的決心已下,到那時不但失去的城池無法收回,北朝還會提出更加無禮的要求,南朝定會因此失去更多的城池,金銀布匹也會源源不斷地運入北朝皇宮。
蕭澈也很贊同葉卿卿的想法,畢竟一味的死守也并非長久之計,若要讓北朝退軍,葉卿卿的法子或可一試。
葉磊改變了防御策略,整個云州城堅固如同鐵桶一般,程明鈺數次發動進攻,都被葉磊擋了回去,北朝大軍士氣大跌,幾番進攻之后,程明鈺急匆匆前來向季崇煥回稟道:“殿下,我軍久功云州不下,已經士氣大跌,難以取勝,不如我軍先行撤退,只要南朝皇帝不派兵支援,云州城遲早都會淪陷。”
季崇煥冷笑一聲,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耐煩,“你有幾分把握能戰勝葉磊,拿下云州城?”
對方是葉磊,是程明鈺多年的對手,他也不敢確定,只是恭敬道:“臣愿立軍令狀,不拿下云州,決不回上京。”
季崇煥睨了一眼程明鈺,“那孤等你的好消息。只是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最多還等一日,云州城他一定要拿下。葉卿卿,你先等著,孤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
北朝大軍退兵,營中一片歡呼之聲,葉磊卻坐在書房愁眉不展,南宣帝至今不肯派援兵前來,云州城守得今日,守得明日,也斷然不能抵擋北朝的數次進攻。
葉定欽推門而入,他明白父親的擔憂,急忙寬慰父親道:“父親不必太過于憂心,將士們上下一心,定會渡過此次難關的,若真是陛下不派兵支援,咱們大不了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