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說:“雖然這當家主母是側妃的,可是知道煦王府每次每次迎娶妾室可都是經過你點頭了。煦王府藝羽夫人亡故,按理說王府里缺一位夫人才是。”
穆長縈問道:“夫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夫人有意給王爺再找一門妾室?”
被戳穿心事的錢氏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聽到一些傳聞而已。”
“好了,母親。”柳盈月給母親錢氏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說:“既然是謠言就當個樂呵去聽。大家繼續吃飯啊。”
穆長縈看著柳盈月解圍的神情,似乎對剛剛錢氏的那句話知道了個大概。晚飯在尷尬中順利結束。作為尷尬中心的穆長縈,她可沒有別人那么不自然,反而是吃的飽飽的主動送魏氏回去房間,又在那里聊了一會兒才準備回去西苑。她正與桃溪囑咐給阿亭準備些好吃的,就看到柳壬在西苑門口和南舊亭說著什么,似乎在等她。
“老爺。”桃溪率先開口行禮。
柳壬看過去,對“柳扶月”說:“我來找你有事要說。”
穆長縈無法拒絕:“好。”
不好!
桃溪有點擔心,她不敢放任王妃一個人面對老爺,萬一被老爺察覺出身份可疑怎么辦?
穆長縈的手就搭在桃溪的手臂上,感覺到她全身的緊張,輕輕拍著安撫她說:“你先帶南侍衛去吃些好吃的,我沒事的。”
桃溪擔憂的看著,不想離開:“我可是在旁邊的。”
“沒事。”穆長縈微笑著讓桃溪安心。
桃溪害怕老爺發怒,只能應下,與南舊亭一同離開。她三步一回頭,始終是放心不下來。南舊亭看見說:“擔心什么?柳大人不敢將王妃怎么樣。”
桃溪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我只是擔心王妃的藥還沒有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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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在柳壬的身后隨他走入房間。每走一步她心里就罵柳壬一次,這個老頭子看不出來他的女兒有傷在身走路不穩?也不知道回頭扶一下?怪不得她第一次見柳壬就是滿眼的不喜歡,一看就不是慈眉善目的老父親,真是討厭的很。
穆長縈艱難的回到房間里,她可不管什么,直接坐下緩解小腿上的疼痛,壓根就不想理會柳壬。
柳壬剛想教訓“柳扶月”不懂禮節,但是看到她揉著腿的樣子才想起來她還有傷在身,便無法說什么,坐下來說出此次的目的:“剛剛在餐桌上,你有沒有將大夫人的話聽進去?”
穆長縈說:“父親說的是給王爺添個妾室?”
“對。”
穆長縈覺得好笑:“父親是不是沒有搞明白柳家的身份?煦王爺添妾室是皇族的事,是要經過陛下,皇后,太后和煦王自己的同意,再不濟還有禮部。什么時候輪到柳家了?”
穆長縈是越來越覺得柳家都是個沒腦子的,他以為莫久臣是個好擺弄的?從老到小都敢在莫久臣頭上動土,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怪不得柳扶月嫁入煦王府后與柳家割斷關系,不然柳家上下非要借助她來攀莫久臣,非要將柳扶月的血給吸干不可。
柳壬也知道自己的話確實有些過分,可是他的目的在前不容得有閃失,只得繼續說:“我把你送去煦王府,你就要知道你自己的作用。”
穆長縈皺眉,她只是聽桃溪說過一些,可是桃溪知道的內容僅限于柳扶月對她說的,而柳扶月向來在桃溪面前都給她講一下輕松的事,從來不說出黑暗面。所以穆長縈只知道柳壬為了與莫久臣搞好關系知道太后娘娘有意柳扶月后動了一些手腳,再加上莫久臣自己的選擇才將柳扶月送上了煦王府正妃的位置。但是至于柳壬的真正野心,穆長縈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在自己沒有搞清楚之前,她絕對只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