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讓貴妃放心:“下官經驗豐富,不會耽誤貴妃娘娘的。”
一早上下朝就來到此處的高謙庸為白黎說話:“姐姐不必擔憂,白太醫的醫術是信得過的。”
高令顏的臉頰消瘦些許,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說:“我這幾日一直都是吃不好誰不好,我知道我是太擔心了,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不擔憂啊。”
白黎收起把脈的手說:“下官給娘娘開一副安神的藥方。”
高令顏緊張道:“會不會影響孩子?”
白黎說:“不會。”
“確定嗎?”
“皇后懷有身孕之時也吃了下官開的安神藥方。您看小公主現在依舊是活潑可愛,所以適當吃藥不會傷到腹中胎兒的。”
貴妃已經慌亂,需要事實作證才能讓她平穩下來。
高貴妃一想到小公主可可愛愛的模樣,頓時母愛泛濫,放下心來:“好,有白太醫在,本宮就放心了。”
白黎對旁邊的貴妃嬤嬤說:“嬤嬤勞煩你跟我去拿藥方。”
“我去吧。”高謙庸還未脫下的黑色朝服的衣擺被風吹起,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正好,我找白太醫給我開幾個藥方。”
白黎心頭一動,點頭。
兩人來到白黎臨時在琉瓔殿住的房間。白黎來到行醫的桌前:“國舅爺隨便坐,我先將貴妃娘娘的藥方寫出來。”
高謙庸隨意看看房間的布置,說:“嗯。白太醫先忙。”
白黎很快的將高貴妃安神的藥單寫完,將紙折成對半交給高謙庸:“這里有兩位藥本是宮里都有的,只是最好的上乘藥在相國府。國舅爺可以拿回去讓府中的大夫抓藥,拿來這里熬。”
高謙庸沒有接藥方,而是說:“白太醫好像對相國府的藥房很熟。”
白黎說:“不僅是相國府,煦王府的藥房下官也很熟。其他大人家凡是有藥房的,下官也都知曉。下官是醫者,如果掌握不好上乘用藥流入何處,下官這個太醫院首席的位置怕是白坐了。”
年輕女子在能人輩出的太醫院成為首席太醫受到重用,絕對不僅僅是靠著醫術的。
白黎晃了晃手里的藥方,十分自信的說:“藥方中的兩中藥宮中也有,只是最好兩株藥材被陛下賞賜給了相國大人。就勞煩國舅爺為了貴妃娘娘,忍痛割愛吧。”
高謙庸看著白黎如此自信的模樣,目光流轉,笑了一聲接過藥方:“既然白太醫這么說了,為了我的姐姐和我未出生的外甥,這種割愛可不痛啊。”
白黎含笑囑咐道:“有勞國舅爺派人完整送來。”
高謙庸說:“我會親自送來。”
白黎挑了一下眉,回去繼續開方:“國舅爺有什么不舒服的?”
高謙庸跟在她身后,坐在白黎開方的案幾對面,說:“我就是想謝謝你。”
白黎拿筆的手一頓,低眸沉默。
高謙庸說:“這個孩子對我們高家來說至關重要,知道白太醫醫者仁心不想卷入朝堂紛爭。但是這件事我是非常感謝你。待到高家大業將成,我絕對不會虧待白太醫。”
白黎輕笑一聲,拿著筆蘸墨懸在宣紙上說:“謝謝國舅爺夸下官醫者仁心。只是救人保胎,治病開方都是下官的職責。紛爭與朝政依舊與下官無關。”